聽到苗培龍的話,許嬋有些目瞪口呆,文方正去逛足浴店被警方抓了?這要是傳出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更是天大的丑聞。
“那現在咋辦?”許嬋愣愣問道。
“還能咋辦,當然是給蔡銘海打電話了。”苗培龍惱火地說著,文方正不嫌丟人,他都覺得丟人。
嘴上說著,苗培龍就要給蔡銘海打電話,電話臨撥出去的剎那,苗培龍陡然停住,此刻的苗培龍突然意識到蔡銘海是跟陳遠穿同一條褲子的,他給蔡銘海打招呼,蔡銘海還真不一定會買賬,而且就算蔡銘海買賬,那他給蔡銘海打招呼,也意味著陳遠會知道這件事!
不行,不能給蔡銘海打電話!苗培龍臉色變幻著,此時的他還沒意識到文方正被抓并不是巧合,以為只是警方的臨檢,畢竟警方也經常會對一些足浴桑拿店等場所進行例行性檢查。
心里如此想著,苗培龍轉而找出陶望的電話,給陶望打了過去。
陶望畢竟是縣局的二把手,這么點小事,在苗培龍看來,找陶望就能輕而易舉解決。
苗培龍給陶望打完電話吩咐完之后,這邊在足浴店執行任務的警員立刻就接到了陶望親自打來的電話,聽到陶望要求將人放了,執行任務的警員不敢明著拒絕,趕緊跟蔡銘海匯報。
“我們局里的陶望陶副局長打電話過來了,要求將文方正放了。”車里,蔡銘海一邊聽著電話下達指示,一邊同陳遠說道。
“看來文組長找了關系了。”陳遠微微一笑。
“文組長應該不會直接認識陶望才對,不知道他是通過哪個關系給陶望打的招呼。”蔡銘海挑了挑眉頭,說著自己的猜測,他心里其實想到了苗培龍,但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陳遠聽了笑道,“你現在拒絕放人,估計那背后之人很快就會跳出來,待會說不定就會知道是誰給那陶望打的招呼。”
陳遠說完,約莫過了四五分鐘,蔡銘海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苗培龍,蔡銘海目光一閃,把手機拿到陳遠跟前,“答案是誰,似乎揭曉了。”
見是苗培龍打來的,陳遠眼里閃過一絲了然,如果是苗培龍,倒也在意料之中。
蔡銘海接著道,“我先接苗書記的電話。”
“好。”陳遠點點頭。
蔡銘海接起苗培龍的電話,就聽那頭傳來苗培龍的質問,“蔡銘海,你們抓了調查組的文組長?”
苗培龍直呼蔡銘海的名字。
“啊?沒有吧。”蔡銘海眨了眨眼睛,故作糊涂。
“蔡銘海,你別給我裝傻充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跟我裝糊涂有意思嗎?”苗培龍的聲音壓抑著怒火,“我要求你們馬上把人給我放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你明白嗎?”
“苗書記,我馬上了解一下,要是有這事,我一定謹慎處理,請您放心。”蔡銘海信誓旦旦地說道,當著苗培龍的面,蔡銘海也不硬頂,直接跟一把手對著干并不是明智選擇,倒不如敷衍一下,讓雙方的面子都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