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著煙,陳遠拿出手機給蔡銘海打了過去,兩人聊了一下黃紅眉的案子,陳遠的意思很簡單,讓蔡銘海堅決把案子徹查到底。
這事無需陳遠多說,蔡銘海其實也會做,只不過陳遠這會在氣頭上,專門又跟蔡銘海強調了一遍。
同蔡銘海講著電話,陳遠看到門口有人影晃動,定睛一看,見進來的人是王欣然,陳遠詫異了一下,王欣然還沒回去?
同蔡銘海說了句回聊,陳遠掛掉電話看向王欣然,“欣然,你怎么還在?”
“剛參加完晚宴回來?”王欣然問道。
“對,剛從縣賓館回來。”陳遠點了點頭,看著王欣然道,“還是你舒服,找借口溜了,不像我,想走又走不了,結果留下來受了一肚子氣。”
“怎么了?”王欣然關心地問道。
“還能怎么,下午你也看到了,那個吳江對我有成見,今天晚上的晚宴,沒少夾槍帶棍地跟我說話。”陳遠道。
“你跟那個吳董事長是怎么回事?”王欣然說著又半開玩笑道,“陳遠,我怎么感覺你很會得罪人,你來松北工作的時間不長,得罪的人卻是一點不少。”
“瞧你這話說的,什么叫我很會得罪人?”陳遠哭笑不得,“這說明我工作認真,不畏強權。”
“你啊,犟起來跟牛一樣。”王欣然笑著搖頭。
“沒辦法,我就是這個性格,有時候我自己也想,沒必要事事較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得過且過,但我過不了心里那個坎。”陳遠無奈笑笑,“在其位謀其政,既然當了這個官,我就得對得起組織,對得起群眾,更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否則我還不如不干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咱們在體制里,適當的圓滑也是必要的,不可能事事按自己的想法干。”王欣然道。
“嗯,我明白。”陳遠嘆了口氣,“就像安書記說的,妥協,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你知道就好,所以啊,有時候該退一步就退一步,別老是犯倔。”王欣然笑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的。”陳遠笑笑,“走吧,咱們吃點夜宵去?”
“好啊。”王欣然欣然應允。
兩人一起從縣大院走出去,在路邊看到一家賣麻辣燙的小攤,王欣然一下食欲大動,轉頭期待地看著陳遠,“要不我們去吃麻辣燙吧?”
“行啊,都可以,美人高興就行。”陳遠笑道。
兩人走到賣麻辣燙的小攤前,王欣然興致勃勃點了兩份,隨后兩人站在邊上等了起來。
兩人說著話,王欣然突然輕咦了一聲,往陳遠身上指了指,“你身上怎么有個紅點?”
“哪里?”陳遠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