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遠點點頭。
吃著面,陳遠看到邵冰雨略有些疲憊地坐在一旁,不由道,“冰雨,你待會直接回去休息吧,我看你也挺累的。”
“我回去了,誰來照顧你?”邵冰雨看著陳遠。
“我都醒了,不用人照顧。”陳遠笑道。
“就喜歡逞強。”邵冰雨翻了翻白眼,沒再理會陳遠,直接閉起眼睛休息,那意思顯然表明要留下來照顧陳遠。
就在陳遠和邵冰雨說話時,松北縣通往市里的高速上,幾輛車子正行駛在高速上,縣書記苗培龍,副書記王欣然等人,各自坐在一輛車上前往市里。
車上,苗培龍抽著煙,注視著窗外,神色悵然。
苗培龍是早上才知道陳遠被槍擊的消息的,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苗培龍差點沒高興地跳起來,但一聽說陳遠沒事,苗培龍的心情瞬間又跌入谷底,暗罵陳遠這小子真是命大,被人打黑槍了都沒死,命跟蟑螂一樣硬。
罵歸罵,苗培龍又不得不來市里探望陳遠,畢竟發生這么大的事,他這個當書記的不過來露個臉也說不過去,聽說昨晚市班子的領導都去醫院看過陳遠了。
車子到了市里后,苗培龍和縣里的其他領導一起前往病房看望陳遠,原本并不寬敞的病房一下變得擁擠起來。
王欣然看到陳遠躺在病床上,眼睛紅紅的,但很快又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免得其他人看到后會產生什么聯想。
苗培龍只是來做下樣子,露個臉,象征性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后,立刻就走了,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呆。
王欣然獨自留了下來,看到邵冰雨在照顧陳遠,王欣然才放心不少,對邵冰雨道,“冰雨,這些天可得多辛苦你,把陳遠照顧好。”
王欣然這會并沒有把陳遠和邵冰雨的關系往其他方面想,但邵冰雨卻是自己心虛,眼神有些閃爍道,“欣然,要不你來照顧他吧。”
王欣然沒注意邵冰雨的神色,她這會目光都在陳遠身上,聽到邵冰雨的話,王欣然搖頭道,“我留下來不合適,我在松北工作,要是專程留下來照顧他,難保不會傳出風言風語。”
王欣然顧慮得比較多,而且她現在看到陳遠沒事,心里也放心下來。
這時陳遠道,“你們都不用留下來照顧我,我自己能行,待會小傅會過來,有他在就行。”
“傅秘書一個男人哪有女人心細,再說了,他會做飯嗎?他會熬湯嗎?”王欣然看著陳遠,“你一個病號就別多說話了,有人照顧你你就偷著樂吧。”
“合著我受傷了就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嗎?”陳遠笑道。
陳遠說完,突然想起一事,趕緊拿起手機看了起來,心說他這事不會被媒體報道出去了吧?陳遠可不希望媒體報道這事,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父母看到,免得父母擔心。
拿起手機看了一會,發現沒有關于他的新聞后,陳遠才放心不少,不過很快,陳遠又嘀咕起來,“我這事竟然沒有媒體報道……”
邵冰雨聽到陳遠這話,解釋道,“昨晚駱書記發話了,要宣傳部門做好后續的新聞管理工作,不讓媒體隨便報道,所以肯定是我們宣傳部做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