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你回去忙吧,我去苗書記那一趟。”陳遠對蔡銘海說道。
“好。”蔡銘海點點頭,臨離開前,蔡銘海看了陳遠一眼,欲言又止。
蔡銘海猜到苗培龍這時候請陳遠過去,八成也是因為他這事,只是蔡銘海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想了想,蔡銘海終究是啥也沒說,轉身離開,只是蔡銘海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他知道自己這事肯定會給陳遠帶來一些麻煩,畢竟之前是陳遠一力支持他擔任這個局長。
蔡銘海沒有猜錯,苗培龍請陳遠過去,正是因為蔡銘海的事,事情也正如陳遠所料那般,苗培龍一上來就是對蔡銘海一頓狠批,厲聲對陳遠道,“陳遠同志,你看看這個蔡銘海,才剛當上局長幾天?一上來就搞出這么大的負面新聞,這是嫌松北還不夠亂嗎?”
“苗書記,這里頭說不定有啥隱情呢,現在下定論還早。”陳遠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他肯定是要維護蔡銘海的。
苗培龍聽到陳遠的話,氣得一笑,“還能有什么隱情?這明擺著就是蔡銘海的過失責任,媒體都報道地很清楚了,難不成網上那么多媒體,他們還專門逮著蔡銘海一個人冤枉不成?”
“苗書記,媒體也有可能被蒙蔽,現在的假新聞還少嗎?所以這事我覺得還是不宜妄下定論。”陳遠淡淡地說道。
“呵呵,蔡銘海是你的人,你當然維護他。”苗培龍冷笑。
“苗書記,我覺得您這話不對,蔡銘海是組織提拔的干部,是組織的人,不是你的人我的人,苗書記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松北的干部公然搞小圈子呢,看這樣影響不好。”陳遠說道。
聽到陳遠的話,苗培龍神色一滯,被陳遠這話氣地夠嗆,偏偏他還不好反駁,否則等于承認自己在私下搞小圈子。
深吸了口氣,苗培龍壓下心頭的怒火,自己叫陳遠來不是要跟他斗嘴的,沒必要在這時候跟陳遠逞口舌之爭。
如此安慰著自己,苗培龍平息著心頭的怒火,轉而道,“陳遠同志,我不管這里面是否有什么隱情,眼下的情況,蔡銘海不再適合擔任縣局的局長,他必須停職,否則咱們沒法對外交代。”
“事情還沒有結論,我覺得現在讓蔡銘海停職是不合適的,如果他是無辜的呢?那我們豈不是平白冤枉了自己的干部?退一步講,就算那劉良真的是因為心梗死亡,蔡銘海頂多也就是過失責任,不至于停職。”陳遠說道。
“陳遠同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小題大做嗎。”苗培龍瞪眼道。
“苗書記,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陳遠平靜地回答著。
“哼,就事論事?我看你是沒把老百姓的命放在眼里,覺得普通人的命不是命,否則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苗培龍神色嚴肅,大義凜然地說道。
“苗書記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問心無愧,在我眼里,干部也好,普通人也罷,每一條生命都是無比寶貴的。”陳遠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