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北。
陳遠今晚在賓館宴請劉瑩,兩人這會喝了點酒,沿著賓館河邊的木棧道散步,陳遠問起劉瑩最近在忙什么,得知對方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其弟弟劉玉虎的案子,給其尋找國內最有名的律師打官司,陳遠不禁有些唏噓,劉玉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被他送進去的,也不知道劉瑩心里恨不恨他。
想到劉玉虎,陳遠就又想到了尚可,曾幾何時,兩人還斗來斗去的,如今尚可卻成了階下囚,現在還在等待著法律的審判。
這人啊,真不能太囂張跋扈,更不能得意忘形仗勢欺人,否則早晚會有遭殃的時候。
陳遠想著心事,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劉瑩好幾次看著他欲言又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劉瑩終于忍不住道:“陳遠,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么事?”陳遠轉頭看著劉瑩。
“我知道你跟廖書記的關系不錯,省里邊新來的那位安部長,更是你的老領導,我弟弟的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跟廖書記或者安部長說一聲,讓他們幫忙打個招呼?”劉瑩懇求地看著陳遠。
“這……”陳遠沒想到劉瑩竟然是開口求他這事,一時為難起來,劉玉虎的案子可不是小案子,他要是開口去求廖谷鋒或者安哲的話,肯定也會讓他們難辦,但劉瑩開了口,陳遠又不好直接拒絕。
見陳遠面露難色,劉瑩苦笑起來,她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但她也是迫不得已才會跟陳遠開口。
這段時間,劉瑩給弟弟找了好幾個國內知名的大律師,對于弟弟的案子,幾個律師的說法都比較一致,可能會判死刑,這無疑是劉瑩所不能接受的。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弟弟能活著,哪怕是判個死緩也行,但律師都沒太大的把握,只能說盡力試一試。
這讓劉瑩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最終想到來求陳遠,她知道陳遠很受廖谷鋒器重,而新上任的那個組織部長安哲,更是陳遠的老領導,只要陳遠肯開口,絕對能幫上忙。
“陳遠,我爸爸死了,我就這么一個弟弟,如果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想讓你為難。”劉瑩有些楚楚可憐地說道。
陳遠頭疼地撓了撓頭,劉瑩現在掌管著鴻展集團這么大一個集團,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副女強人的形象。
如今卻因為弟弟的事表現得如此無助,陳遠看了委實有點于心不忍。
沉默了一下,陳遠說道:“劉瑩,你弟弟的案子不小,想把他放出來是不可能的。”
“陳遠,我知道把人放出來不現實,我也不可能拿這種事來為難你,我只希望我弟弟不會被判死刑就好。”劉瑩說道。
“這樣啊。”陳遠一聽劉瑩只是這個要求,心里登時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劉瑩是想把人放出來呢,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陳遠心里權衡起來,劉瑩能來松北投資,無疑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眼下對方開口求他,他要是一口回絕,那也顯得太沒人情味,不過劉玉虎的案子不小,他也不能直接給對方什么承諾。
沉思片刻,陳遠對劉瑩道:“這樣吧,回頭我給安部長打個電話,但我不能給你什么保證。”
“好,你能給安部長打電話,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劉瑩高興道。
“劉瑩,你應該讓你弟弟積極配合辦案,要是有立功表現的話,這樣也比較好爭取寬大處理嘛。”陳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