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記,吳書記對這事是什么意見?”陳遠問道。
“吳書記還是很有大局觀的,只要是有利于全局,吳書記就摒棄了個人私心。”鄭世東笑了笑,從這話里顯然可以看出他對吳惠文的評價頗高。
鄭世東這話也間接給了陳遠答案,陳遠心里不由嘆息了一聲,吳惠文一切從工作大局出發,但徐杰恒可就不一定那樣了,也許徐杰恒也會想做出一點政績,但徐杰恒恐怕是將個人利益先排在第一位的,其次才考慮別的。
“小陳,管志濤的事開始著手調查了嗎?”鄭世東問道。
“開始調查了,我把孫永從陽山調了回來,讓他抽調了幾個人先從阮明波交上來的那份檢舉材料入手去核實相關的線索。”陳遠說道。
“嗯,加把勁。”鄭世東微微一笑,拍了拍陳遠的肩膀,意有所指道,“管志濤的事抓緊查,殺一殺個別人的威風。”
陳遠當即會意,肅然道:“鄭書記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呵呵,你做事我放心。”鄭世東笑著起身,“好了,你忙吧,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鄭世東說完離開了,陳遠尋思了一下,想去一趟吳惠文那,思慮片刻,最終還是作罷,在蔣盛郴進班子一事上,陳遠相信吳惠文如果贊同的話,肯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處在吳惠文的層面上,她考慮問題的角度跟自己不一樣,有些事犯不著他替吳惠文多操心,而且他也操心不來,倒是剛剛鄭世東說的沒錯,管志濤的事他要抓緊查,對方既然是徐杰恒推薦提拔的,那就以此來打擊一下徐杰恒的聲勢。
陳遠琢磨著心事,時間一晃到了晚上,陳遠來到了王欣然訂的飯店,進入包廂后,看到包廂里只有邵冰雨一人,很自然地走到邵冰雨身邊坐下,掃視了包廂一圈,確定沒其他人后,陳遠一只手搭在了邵冰雨肩上,一邊笑問道,“欣然還沒到呢?”
“我剛給她打電話了,她已經在路上了,估計還有幾分鐘就到。”邵冰雨說著,著急地拍掉陳遠的手,羞惱道,“你干嘛呢,萬一待會欣然正好進來,咱們倆日后還怎么做人。”
“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嘛。”陳遠厚臉皮地笑道。
“我可不像你那么不知羞恥。”邵冰雨臉紅紅地輕啐了一下。
“瞧把你緊張的,你不是說欣然還有幾分鐘才到嗎?”陳遠笑道。
“那只是預估,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就到了。”邵冰雨白了陳遠一眼,“待會欣然到了,你可別不正經。”
“那肯定不會的。”陳遠笑道,要是王欣然在,陳遠顯然也不敢在王欣然面前表現得跟邵冰雨過分親近。
邵冰雨看到陳遠的反應,有些酸溜溜道:“也對,某人喊欣然喊得這么親密,又怎么舍得在美女面前表現失分呢。”
陳遠被邵冰雨這突如其來的醋意搞得措手不及,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知道自己在王欣然和邵冰雨之間左右逢源的想法有些混蛋,這會只能裝傻充愣地陪著笑臉。
邵冰雨氣惱地瞪了陳遠一眼,撇過頭不想再理會陳遠,這時,邵冰雨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邵冰雨臉色一變,隨即有些苦惱地掛了電話。
陳遠看到邵冰雨的臉色,奇怪地問道:“冰雨,誰打的電話啊?”
“宋部長。”邵冰雨一臉沉悶地回答著。
“這都下班了,宋部長給你打電話干嘛?”陳遠納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