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莊家銘看到陳遠爸媽,趕緊走了過來。
“叔,嬸子,這不是陳遠,陳遠在這邊的手術室。”莊家銘上前說道,他因為之前去過陳遠家里幾次,所以跟陳遠爸媽都相熟。
陳遠爸媽聽到這話,臉上瞬間恢復了不少血色,陳遠爸爸更是忍不住埋怨陳遠媽媽,“你亂哭個啥呢,都沒搞清楚情況。”
“我……我這不是一著急就以為這是咱們家遠子嘛,誰知道還有別人同時做手術。”陳遠媽媽抹著眼淚道,雖然被丈夫埋怨,陳遠媽媽卻是臉色輕松了不少,還以為這死的人是兒子呢,剛才差點嚇暈了。
“莊縣長,我們家遠子現在怎么樣了?”陳遠爸爸急忙又問莊家銘道。
“還在手術,現在還不知道啥情況。”莊家銘搖頭道,說完又安慰著陳遠爸爸,“叔,您放心吧,陳遠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啥事的。”
“這孩子真的是太不讓人省心了,自從他當了官后,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出事了,早知道就讓他別當官了。”陳遠爸爸一臉懊悔地說道。
莊家銘聽到這話,一時竟是有些無語,還真別說,陳遠出事的概率著實比別人高了一點,上次受槍擊才沒過去多久呢,這回又遭遇了車禍,而更早之前,陳遠在涼北掛職時,因為救災也受過傷,仔細一算,陳遠這不到兩年時間都至少受過三次重傷了,這概率似乎都能買彩票了。
“叔,人有旦夕禍福,誰出門都有可能會碰到個意外,跟陳遠當官應該是沒多大關系的,您就不要亂想了。”莊家銘很快又安慰道。
“唉,我們家遠子脾氣直,我就擔心他容易得罪人。”陳遠爸爸嘆氣道。
“不會的,陳遠很受領導喜歡,我們體制里就需要他這種正直年輕的干部,大家都是認可他的,不然上面的領導也不會那么器重他。”莊家銘說道。
陳遠爸爸聞言,沉默地點著頭,沒再說什么,一臉擔憂地看向手術室。
市里,徐杰恒在自己常去的會所里拉著魯明和蔣盛郴一起吃飯喝酒,今晚這頓飯,就相當于徐杰恒的年夜飯。
早就已經離婚的徐杰恒,老婆孩子都在國外,如今可以說是孤家寡人,雖然他在省城黃原有房子,但徐杰恒回去后也是孤零零一個人,所以他干脆不回去了,留在江州過年。
魯明和蔣盛郴都是本地人,被徐杰恒給拉來一起吃飯。
偌大的包廂里,除了三人外,還有徐杰恒讓會所安排的幾個美女。
三人喝得興起,徐杰恒滿臉笑容地對蔣盛郴道,“盛郴,你進班子的事,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前些天蘇書記還在跟我聊這事,說是沒問題,以后咱們可就在一個班子里共事了。”
徐杰恒說著得意一笑,“咱們的隊伍可是越來越壯大了。”
“說明徐市長您聲望高,大家也都愿意聚到您身邊來。”魯明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