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鄭國鴻疑惑地看著陳遠。
陳遠見鄭國鴻看向自己,連忙道:“鄭書記,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現在江州市局的魯局長已經出任市政法部門的書記,我是覺得他應該沒那么多精力兼顧市局的工作。”
“是嗎?”鄭國鴻似笑非笑地看著陳遠,“小陳同志,你操心的事情很多嘛,人家有沒有精力你怎么知道?”
“鄭書記,我就是隨口一說。”陳遠笑著打哈哈。
其實按現在的慣例,市政法的書記大多不再兼任市局的一把手,但這種慣例也不是固定的,有個別地區仍舊是由市政法的書記兼任市局局長,因此,陳遠也不好拿這一點說事,而且他也沒那個資格。
陳遠在吳惠文面前可以比較沒有顧忌地想說啥就說啥,但在鄭國鴻面前,陳遠卻是得掌握好分寸,就像吳惠文之前開玩笑說他一個市紀律部門的副書記卻是操著市組織部長的心,吳惠文雖說是在開玩笑,但從某種程度上也說明陳遠沒有擺正好自己的位置,只不過吳惠文因為和陳遠關系親近,所以不會和陳遠計較,而且吳惠文也樂于聽取陳遠的意見。
但吳惠文是吳惠文,鄭國鴻是鄭國鴻,陳遠在吳惠文面前可以隨心所欲,在鄭國鴻面前,陳遠可不敢亂來,否則鄭國鴻難保不會認為他陳遠不知輕重,一個處級干部卻想左右廳級干部的人事任命,這無疑是犯了忌諱的,而且這跟鄭國鴻主動詢問他的意見是不一樣的。
鄭國鴻只是調侃了陳遠一句,很快就問道:“這個魯明,在你們市里的口碑如何?”
“這個……”陳遠轉頭看了看吳惠文,吳惠文同樣看著陳遠,沖陳遠眨了下眼,有些話她反而不好開口,由陳遠來說更合適。
陳遠一下領悟了吳惠文的意思,只不過對于魯明,陳遠只知道他風評一般,算是典型的墻頭草,但要說魯明有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陳遠也沒啥證據,因此,陳遠這會也不好信口胡說。
沉思了一下,陳遠斟酌著措辭道:“鄭書記,魯書記之前在市里的存在感不強,您要讓我評價他,我還真不好說,而且魯書記是領導,我也沒資格評價他。”
“是沒資格評價,還是不敢評價?”鄭國鴻笑道。
“鄭書記,您就別為難我了,我覺得您應該找他們系統里的人了解,才能對魯書記有更準確的看法。”陳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