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季玫聽出陳遠的驚訝,笑道:“小陳,是不是沒想到是我?”
陳遠點頭道:“是啊,玫姐,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季玫笑道:“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
陳遠眨了眨眼:“給我送禮物?”
季玫肯定的點頭:“沒錯。”
陳遠有點反應了過來:“玫姐,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回到國內了?”
季玫笑道:“沒錯,我現在在滬城,在我表妹鐘惠子這邊。”
陳遠聞言恍然,鐘惠子之前調到委辦一段時間后,后來其自個又想深造,到滬城某知名大學去進行為期兩年的脫產學習去了,當時也經過了市里分管領導的批準,不過等鐘惠子回來后,恐怕也會感慨市里早已經是物是人非,城頭變幻大王旗。
陳遠感慨著,很快就聽季玫道:“小陳,我是代真真來送你禮物的,你不是訂婚了嗎,真真親自給你挑了一件禮物當你的訂婚禮,她不方便回來,就讓我帶回來了,正好我也想回來走走看看。”
聽到是方真真給自己送禮物,陳遠心情復雜,之前他給方真真打過電話,除了關心她的身體狀況,也告知了方真真他和呂倩訂婚的事,當時方真真就在電話里表示了真誠的祝賀和祝福,但雖然如此,方真真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陳遠無法猜測,畢竟方真真曾經給過自己滿腔的純情和凝重的渴望。
想起自己和方真真難忘的大學時光,想起方真真在自己落難時和奮斗中給予的無私幫助,想起方真真凄苦的身世和被病魔折磨的經歷,陳遠鼻子倏地一酸,心中涌出陣陣疼憐。
陳遠深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鼻子,輕聲道:“玫姐,麻煩你了,其實你不用親自回來,寄過來就行了。”
季玫道:“離開家鄉久了,就會想回來看看,畢竟這里還有親人。”
陳遠微微點頭,季玫又道:“小陳,我下午就坐回江州的航班,晚上就能到了。”
聞聽季玫此言,陳遠下意識脫口而出:“玫姐,你千萬別到江州來。”
陳遠的反應讓季玫嚇了一跳:“小陳,怎么了?”
陳遠道:“玫姐,你到江州來要是被楚冬發現,豈不是麻煩了。”
季玫聽到是這個原因,不禁笑道:“小陳,他不是調到黃原去了嗎?我現在去江州應該沒事的,再說了,我只是悄悄去,又不四處聲張。”
陳遠聽到季玫的話,不由拍了拍額頭,他一想到楚冬就有點條件反射,竟是忘了楚冬已經調到黃原了。
想了想,陳遠還是道:“玫姐,安全起見,你還是在滬城別過來了,你把真真的禮物寄過來就行了。”
陳遠現在也沒空專程到滬城去,只能讓季玫寄過來。
季玫聽了笑道:“小陳,我要是給你郵寄,那我還不如別回國呢,直接從國外給你寄過來不就行了,我這次回來,主要就是想回江州走一走。”
陳遠心想也是,季玫特地回國,總不能讓季玫連江州都別回來,而且人家主要就是想回來看一看。
季玫又道:“小陳,你就別擔心了,他都調到黃原去了,我回趟江州總不可能還有事吧?再說了,江州那么大,就算他還在江州又如何,難道我一回去他就能發現?估計他現在早都以為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