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的訂婚宴,是兩人第一次碰面,陳遠當時沒太注意楊學正,但楊學正卻是早就將陳遠記在了心上,陳遠也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得罪了這么一個權貴子弟,這要是知道真相,陳遠怕是會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陳遠此時還完全蒙在鼓里,不知道楊學正對他有成見,只聽楊學正又道:“陳遠,你也是紀律部門的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相關的政策你都懂,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是不是該主動交代?”
陳遠道:“我沒問題交代什么?”
楊學正冷笑道:“你沒問題?那你倒是說說這塊手表和金條是怎么回事?”
楊學正說著,拿起那塊江詩丹頓的手表打量了一下,他也是個懂行的,雖然父親在體制里,但母親卻是經商,家境殷實,平時沒少接觸到奢侈品,所以楊學正的眼光是有的,一眼就認出江詩丹頓這個系列的手表要上百萬,咂著嘴道:“上百萬的手表都敢收,陳遠,你要說你沒問題,怕是沒人肯信。”
“上百萬的手表?”陳遠聽得一驚,這手表竟然那么貴?尼瑪,還真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他雖然也知道這塊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辦公室里的手表不便宜,但絕沒想到會那么貴,這真的是一塊手表頂一套房子了。
楊學正看到陳遠的反應,嘲諷道:“陳遠,你現在還擱這演戲呢。”
陳遠惱火道:“我說了,我沒收過任何禮物,這手表和金條不知道怎么會出現在我辦公室里,我也不知情,在事情沒查清楚前,你沒有權力給我扣帽子。”
楊學正笑道:“你說你沒收禮物,那這手表和金條難不成還能長翅膀,自個飛到你辦公室里?”
陳遠毫不示弱的同對方對視著:“這就需要你們去調查了,說不定它們還真能自個長翅膀呢。”
楊學正冷喝一聲:“陳遠,這里不是你們江州市紀律部門,你的身份在這里不值一提,也沒人會慣著你,你要是想對抗審查,最后倒霉的是你自己。”
陳遠平靜道:“我從來沒有說要對抗審查,反倒是你一直在先入為主主觀臆斷地認定我違紀。”
楊學正冷著臉:“你口口聲聲說我主觀臆斷,那我要你回答這手表和金條是怎么來的,你又答不上來,你被人懷疑就一點都不冤枉。”
陳遠好笑道:“楊書記,難道咱們紀律部門辦案是憑懷疑去給人定罪的嗎?虧你還干到了這個位置,你以前都是這么辦案的?該不會造成了很多冤假錯案吧?”
楊學正被陳遠一番話說得差點暴走,論口舌之利,他還真說不過陳遠,最主要的是陳遠問心無愧,所以也不怕任何質疑。
楊學正壓抑著怒氣道:“陳遠,我現在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你,沒人能把你撈出去,你最好是主動坦白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