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牽著馬,溜溜達達地慢慢逛回了驛站。
外出買物資的虞世良幾人早已回了驛站,此刻正在給眾人分發購買的物資。
池瑤站在靠近門邊的地方,有些焦急地往外張望著,直到看見虞歸晚才松了一口氣。
“囡囡,怎么去了這么久……這馬是?”池瑤看見了虞歸晚身邊跟著的高大駿馬,很是愣了一會兒。
“歸晚?”虞世良聽見池瑤的聲音,走過來一瞧,也被虞歸晚身邊的馬驚住了,他雖不太識馬,但也能看出這匹馬精壯得很,一定是一匹好馬。
“歸晚,你,你買的?”虞世良喉嚨有些干澀,他咽了咽口水:“這得花多少錢啊?”
“父親,先前我在山林里采到了一些草藥,我們用不上,我就賣給這里的藥鋪了,掌柜給的價錢比較好,”說著,她從懷里掏出剩的21兩銀子,虞誠也掏出懷里的銅板遞給虞世良:“藥材收了25兩,這匹馬我只花了3兩銀子。”
“3兩?怎么會?”虞世良還來不及驚訝虞歸晚把草藥賣出這么高的價錢,就先被馬的價錢砸蒙了頭。
他之前曾送了愛馬的定王殿下一匹良馬,花了500兩銀子,虞歸晚竟只花了3兩?
“大伯父,我們遇到一個大叔,他以為這匹馬摔斷了腿,才便宜賣給了三姐姐,結果那馬只是裝的!我們撿漏了!”虞誠憋不住事,嘰里咕嚕竹筒倒豆子似的就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虞世良雖然覺得有些離譜,但想到虞歸晚一貫的好運氣,還是相信了。
他把手里的銀子還給虞歸晚,說:“既然是歸晚找到的草藥,那這錢你就自己拿著,父親不用你的錢,自己收好。”
虞歸晚推脫不過,還是接過了錢,走到虞代柔身邊,將在集市上買的斗笠面紗遞給她。
“給我的?”虞代柔驚訝道。
“不然呢?”虞歸晚反問道。
虞代柔接過斗笠,內心有些復雜,她撇過頭,別別扭扭地說了聲謝謝。
虞歸晚笑了笑,又蹭到池瑤那邊準備吃晚飯了。
解決完簡單的一餐,虞歸晚走到馬廄,輕輕梳理了一下這匹馬的額發,說:“父親說你是個小姑娘,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叫什么好呢……叫你悠悠好不好?希望咱們能擺脫流放,早點自由。”
說著,她又給悠悠喂了點靈泉,悠悠又輕輕蹭了蹭虞歸晚的臉。
此刻,巍峨的皇城之中。
太子顧延祚坐在毓慶宮里,這是太子東宮的居所。
一月前,突然有人上書彈劾稱太子私藏龍袍,有不臣之心。
他還未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就有人在他的床底搜出了龍袍。
他的好父皇,一句話也沒讓他說,便將他囚禁在毓慶宮中,所有人不得出宮一步,也不許外人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