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瑤擔心虞歸晚又受了風讓風寒復發,和從霜一人一邊,把虞歸晚的被子壓得死死的。
虞歸晚睡到半夜,被壓得喘不過氣,做了個噩夢驚醒過來,就很想喝口水。
她把自己的被子輕輕從兩人身下扯出來,走到一旁放水囊的地方。
守夜的恰好是虞誠,他小聲問著:“三姐姐怎么了?”
“我口渴,起來喝點水。”虞歸晚同樣小聲回答道。
“哦。”虞誠也不過才十二歲,白天跑來跑去消耗了太多精力,此刻雖守著夜,實際是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打盹。
虞歸晚看著虞誠頭一點一點的,小雞啄米似的,覺得好笑得緊。
她搖搖頭,剛準備喝點水,就聽見身旁的灌木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警覺地朝聲音的來源處轉頭過去,只見黑乎乎的灌木叢里,緩緩鉆出一只灰撲撲的四腳生物,喉嚨里還發出沉沉的低吼聲。
借著月色,虞歸晚看清了那東西,竟是一只小狼崽!
她嚇了一跳,幾乎要叫出聲音來,但想到正睡覺的眾人,她死死憋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
她觀察了一會兒這只小狼崽,皮毛灰撲撲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臉上只一雙眼睛大得驚人,身上瘦得連骨頭都突出來了,體型也不大,看著像十一二斤的小型犬一樣大小。
她看著小狼崽明顯營養不良的樣子,猜測小狼崽的母親或許已經遭遇不測,不然這個年齡段的小狼崽應該是不會獨自出現,還一副沒吃飽過的樣子。
她回頭看虞誠,已經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睡著了,她輕輕蹲下身,在小狼崽微沉的低吼聲中輕輕攤開手掌,里面盈滿了空間里的靈泉。
這也是她之前發現的,不論空間里的動物還是空間外的動物,似乎都抵擋不了靈泉對它們的吸引力,連之前叉魚的時候,她也抹了一點靈泉在腿上,果然有不少魚向她游過來。
反正不過是一只小狼崽,哪怕咬了她,她也有靈泉可以治好,她不是很害怕,畢竟之前她有學獸醫的朋友,她還在獸醫院里打過暑假工,了解到了一些安撫動物的小技巧。
她沒有貿貿然伸出手去摸小狼崽的頭,只攤開手不動,等著小狼崽覺得沒有危險了主動靠過來。
小狼崽的確有好久都沒吃到什么東西了,驟然聞到靈泉的味道,它顯得有些焦慮,爪子不安地刨了刨腳下的泥土。
但可能它的母親走得太早了,小狼崽雖然有些警惕,但顯然不足,猶豫了一會兒它就朝著虞歸晚走過來,見虞歸晚沒有動作,它試探性地低頭舔了舔虞歸晚手里的靈泉。
這對好久沒吃飽飯的小狼崽來說是無比珍饈的美食了,它剛剛嘗出了味道,就立刻著急地舔干凈了虞歸晚的手,連指縫都不放過。
舔干凈了,它抬頭看向虞歸晚,好像在問還有沒有了,虞歸晚不說話,小狼崽著急地輕輕“嗚嗚”叫著,還用腦袋頂了頂虞歸晚的手,見虞歸晚還沒有動靜,它又在地上打了個滾,把上半身伏在地面,用眼睛盯著虞歸晚看。
虞歸晚知道這是表示臣服的意思,她試探著伸手摸了摸小狼崽的背,小狼崽立刻就翻過了身子,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虞歸晚知道這是小狼崽這是徹底想跟著她混了,就笑著摸了一把肚子上的毛,覺得硬硬的有些扎手。摸完后,她還是用水囊里的都會兌了些靈泉,喂給了小狼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