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在里面。”婦人帶著她來到一個小院前,剛想要把人引進去,就聽到一個男人阻攔聲。
“你們兩人給我站住。”朝來者看去,只見一個男生匆匆朝她們走來,臉上帶著些許怒氣:“家里夫人正在休息,爾等閑雜人禁止入內。”
說著,就直接要趕人離開:“趕緊給爺滾吧,別天天帶著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回來。”
此話一出,虞歸晚頓時怒了,她何嘗被人這樣說過。
更何況,對方剛剛聲音那么大,怕是已經把里面的人給吵醒了吧。
本以為將自己帶來的人理應會說上幾句,卻沒有想到轉頭望去,只見她低著頭,恭順的站在一旁。
結合起來那個男人的衣著打扮,虞歸晚頓時對于對方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想。
想必此人就是這家的男主人吧,不然這婦人,又怎會如此的忍氣吞聲呢。
虞歸晚的眼神掃過對方的面相,只見此人眼臉烏青,神色憔悴至極,還時不時的不自覺地摳撓自己的手臂。
雖然被寬大的衣袖遮蓋住了,但也能隱約看到對方的手臂上,隱約有著些許紅點。
在結合起剛剛看到對方走來之時,雖然他極力想要表現出氣勢,但實則腳步虛浮,重心不穩。
虞歸晚心中有了大概的判斷,對眼前這個明顯是外強中干的男人,也沒了半分好感。
她直接臉色一沉,威嚴的說道:“姑爺如此尋花問柳,還記得當初的承諾嗎?”
那男人本就心虛,此刻聽到這話,臉色變了又變,匆忙解釋道:“我這幾日一直在書房里努力溫書,十分刻苦,哪里有尋花問柳,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見虞歸晚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他連忙出言打斷。
“算了,隨便你們吧,時間不早了,我要去讀書了。”
說罷,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那速度之快,就仿佛深怕虞歸晚給他抓回來,當場對峙一般。
見狀,虞歸晚心中冷笑一聲,也越發的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而那婦人將自己這一幕印入腦海,心底也是暗暗的感到佩服。
畢竟,這可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家姑爺,這般灰溜溜的逃竄走呢。
就這般,兩人順利的進入房間。
只見一個容貌標志的女子此刻正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而她身上,但凡是露出來的皮膚,此刻都已經布滿了小紅點。
“夫人,這位就是最近聲名遠揚的神醫,奴婢給您請來了。”
婦人立馬走到床邊,低聲對躺在床上的女子說話。
而那面色蒼白的女子這才幽幽轉醒,眉目間滿布憂郁神情,顯然是病魔纏身不少日子了。
“快快請過來。”
女子聲若細蚊,也是虞歸晚耳尖,才能將將聽見。
她往前走幾步,徑直來到了床前,目光上下一打量,此時靠近了些,對方身上的紅點更加清晰明顯。
看到這副模樣,她心中的猜測坐實了八九分。
“神醫駕到,還望恕妾身有失遠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