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只傳出來永安侯身有花柳病,沒有提到定安候府嫡女的事,也是保住了這位夫人的臉面。
畢竟一個和離了的女子,又曾身患花柳病,那以后可是人人都繞著走了。
即便她身世再高貴,總歸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就如同以前的原主一般,就算是國公獨女,照樣不是滿城百姓都避如蛇蝎?
想到這里,虞歸晚心里也為柳夫人松了一口氣。
看來,那永安侯爺還是頗為忌憚的,也不敢真的撕開臉面來。
瞧著虞歸晚陷入沉思,顧延祚薄唇微抿,提點她道:“如果你醫治的那位夫人真的是定安候府嫡女,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送到你手里的。”
“啊?”
虞歸晚一臉懵逼的看向他,不明所以。
人家身患花柳病,怎么自家王爺還這么興高采烈?
“這定安候府嫡女身份多尊貴自然不用本王說明,她在京城貴女圈中的地位也很不一般。如果你真的把她治好了,這可不就是活招牌了嗎?”
對呀!
虞歸晚眼睛一亮,瞬間明白了顧延祚的意思。
這回還真是自己走運了,偏偏碰上這么一件事。
她正愁自己和海納商會合作開的藥妝店無人問津呢,要是有定安候府的嫡女從中調和,把貴女們的市場打開,那就穩了。
更別提到時候醫館的生意也肯定會水漲船高。
有了這份心思,虞歸晚暗暗把此事當做重頭戲,還悉心配置了幾副藥,加快排毒。
果然,三日之后,那位曾見過一面的婦女再次登門拜訪。
虞歸晚也不推脫,直接就上了馬車。
只是這回她留了個心眼,發現這次來接她的馬車比起上次的更加奢華。
“先前對神醫多有得罪,還望原諒奴婢。”
這回來,婦人的神情多有恭敬之色,客客氣氣的將虞歸晚請上馬車。
這也是因為,自從那日虞歸晚給柳夫人施針排毒,又每日按時吃藥以后,柳夫人氣色明顯變好不少。
原本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如今都可以和姑爺對峙撕來臉談了。
那位永安侯爺是什么人,自家夫人不清楚,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可是看的真切。
只是身份有別,她也不敢妄言,只能在心里疼惜。
如今虞歸晚一番話就讓柳夫人看清楚自己夫君的為人,決意要和這個負心漢一刀兩斷,婦人打心底里是贊同的。
自然而然的,也就對虞歸晚更加尊敬一些。
這一改變虞歸晚當然也看在眼里,只是沒有放在心上,面帶微笑揮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這一路,她又感覺與之前不太相同,時間好像更久了些。
等到下車以后,眼前的景象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
面前的雖然是一個很偏僻的后門,但明顯不是上次出入的那家府邸。
不論是規模還是裝飾都更大氣磅礴,完全不一樣。
婦人并沒有多說,她也識相的沒有問,只是在心里打著小算盤。
這柳夫人十有八九就是定安候府嫡女了,她口中的柳虞才應該是永安侯爺。
眼下應當是兩家撕開了臉皮,嫡女帶著人回了娘家,所以她也被帶到了定安候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