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的問題一出,在場的所有女子,除了王媽媽以外,皆是紅了臉,眼神躲閃。
在這樣封建愚昧的古代,哪有把這種隱私在明面上說的?
齊思蕊忍不住輕咳了幾聲,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上掛了兩片紅霞,頗有些不好意思。
可迎著虞歸晚坦蕩大方的目光,她又按不住仔細想了想,發覺對方說的確實不錯。
忍不住點了點頭,齊思蕊這才后知后覺的覺得虞歸晚怕是真有本事的。畢竟內事這種隱秘,除了他們夫妻二人,其他人可曾會知曉?
這話落到了柳虞才的耳朵里,那就是在打他的臉!
試問哪個男人能受得住,被人質疑在這個方面的能力呢?
尤其是他的夫人居然還點頭應了!
“內事不力的主要原因,那就是由花柳病引起的,侯爺是精血虧損,力不從心。若是夫人還心存疑惑,可以再叫幾個大夫過來給侯爺看一看,看我說的是否有錯。”
虞歸晚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看那模樣似乎很是有恃無恐。
這幾句話更是在柳虞才心頭上火上澆油,讓他一下子怒了,惡狠狠的盯著她。
“本侯不管你這個庸醫是從哪里來的,竟然敢隨口胡謅污蔑本侯,本侯貴為永安侯府的侯爺,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大夫說要如何就如何的。”
生氣歸生氣,柳虞才內心中當然也是慌的,生怕齊思蕊真的叫人來檢查。
他花了重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名醫寫了一張假診單,萬一真被人查明真身,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可他越是表露出來慌亂,站在一旁的齊思蕊就越是不相信他,心里的重重疑惑涌上來。
看見柳虞才從信心滿滿變成驚慌失措的模樣,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這查一查還是很有必要。
“來人,將門外候著的幾位大夫請進來,給永安侯爺好好把一把脈。”
齊思蕊高聲說道,眼睛卻是一直盯在柳虞才身上。
“本侯不查!”
柳虞才連忙開口拒絕,神情更加不安,一雙眼睛到處亂瞟。
看見他這副模樣,虞歸晚知道自己今天這禍算是解了,也忍不住在旁邊煽風點火起來。
“侯爺怕什么?侯爺不是說我是個庸醫嗎?那就讓定安侯府里的大夫們給你診治一番,來看看我這個庸醫說的有沒有錯啊。”
似笑非笑的看著柳虞才,虞歸晚感覺心中的一口惡氣終于緩解了一些,對于自己兩家店鋪被砸的火氣也消散許多。
就在這時,齊思蕊也轉變了態度,應和著虞歸晚。
“是啊,侯爺不是說自己沒病嗎?那就讓我家大夫檢查一下,如果沒病,是虞大夫說了假話,那我一定親手殺了她給你賠罪,不僅如此,我還會給你賠禮道歉,好好回去伺候你。”
齊思蕊語氣十分溫柔,可臉上的笑容并未達到眼底,她的話語,讓虞歸晚也忍不住為之側目。
頓了頓,她又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可若是侯爺真的身上染了花柳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叫人把你扔出定安侯府,并且,你這輩子都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
齊思蕊幾語氣冰冷,看著十分怨恨,她剛剛就差點相信了他的話。
丫鬟領著幾個大夫進屋,柳虞才心里卻是十分慌亂,他知道自己的算盤算是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