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過了一天,就突然要舉辦宴會呢?
她收了請帖,還是按原計劃先去藥妝店看一看。
請帖上寫的宴會開始時間是在晚上,她也先不著急,忙完了自己的事再說。
定安侯府突然舉辦宴會,這件事很快就在京城中流傳出來,成了不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因為定安侯府和永安侯府和離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兩家侯府都在風口浪尖上,很多雙眼睛盯著呢。
齊思蕊要舉辦宴會,自然是給京城內不少達官貴人下了請帖,也沒有藏著掖著。
一時之間,大家都在猜測著,這位剛剛和離的定安侯府嫡女,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如此大肆操辦一場宴會。
“我覺得吧,齊小姐肯定是要昭告天下,她和永安侯和離,恢復單身了!”
京城內某家客棧里,三三兩兩坐在一桌的人群,幾乎都在談論著定安侯府宴會的事情。
“對!也可能要表明她對永安侯的態度,對于違背誓言的人,絕對不心慈手軟。”
許多人應和這話,他們都想到了一處。
再怎么說,如今兩家侯府和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永安侯對于定安侯府指責他身染花柳病的事情,也未曾出言反駁。
再加上齊思蕊身為齊老將軍的嫡女,俗話說虎父無犬女,想來也是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的。
在這個兩家都被整個京城背后議論著的節骨眼上,齊思蕊還選擇大大方方的舉辦宴會,面對眾人。
那也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要昭告全天下人,她已經和永安侯劃清界限!
并且對一個違背誓言男人,她也絕對是零容忍度!
這樣想來,眾人滿臉的唏噓之色,但同時,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敬佩。
畢竟敢如此大方承認和離,且對不平等待遇發聲的女子,簡直是世間少有。
只是,在某些陰暗的角落里,總有人暗戳戳的心懷不滿。
“就這樣一個不守婦節的女子,也有臉面開宴會?自古以來,那都是婦以夫為天。”
那人小聲的嘀咕著,只是同桌的友人即便聽到了他的話,也不贊同,反而變了臉色,似乎離遠了些。
過了午時,虞歸晚又回醫館轉了一圈,確認再無其他的問題之后,便匆匆的帶著請帖回了太子府。
因為中毒之事還沒過多久,明乾盛為了名聲,也不好老找他的麻煩,反倒讓顧延祚落了個清閑,日日待在太子府里處理事務。
虞歸晚回到太子府,徑直就往顧延祚書房里趕,神色匆匆。
她這一趟回府,就是想與對方商量一下,定安侯府開宴會的事情。
看了虞歸晚遞過來的請帖,顧延祚神情自若,仿佛一點也不驚訝。
“定安侯乃是朝中鼎鼎大名的齊老將軍,他的獨女能有這份氣魄,也是理所當然的。”
顧延祚看的,可要比那些平民百姓更為透徹,對于這件事也是意料之中。
“那你覺得,這次宴會,我該不該去?”
可顧延祚不覺得,他敲了敲桌子,一雙如墨般深沉的眸子看著對方。
“當然要去。你為了治好齊思蕊已經得罪了永安侯,這一次宴會也是你借著她的手,打響自己招牌的絕佳機會。”
聽了他的話,虞歸晚心中的念頭又動搖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擺在面前,若是浪費了,也真是可惜。
大不了,自己想辦法掩蓋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