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虞歸晚說了發生的一切,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似乎在顧慮什么。
“這個永安侯爺,你以后得多加注意一下。”
“啊?為什么?”
剛喝下一杯茶水,虞歸晚一臉茫然的回問過去,心里卻有些不以為意。
對于柳虞才,她后來也了解過一些信息。
除了世襲的侯爺爵位之外,似乎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
科舉是每回都落榜,要才華沒才華,要頭腦沒頭腦。
不僅身上沒個一官半職,就連吃穿用度都是啃老本,自己沒有半點賺錢的本事。
紈绔子弟,說的也就是他這種人了。
可顧延祚卻煞有其事的跟她說道:
“柳虞才雖然沒有多大的權勢,卻是宵小之輩,十分的睚眥必報。今天發生的事,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如果不愿公布出自己的身份,那就得多加小心他的報復。”
對于京城中的達官顯貴,顧延祚那都是了解得十分清楚,自然包括這位永安侯爺。
如果放在平時,這個人,他也是不會去主動招惹的。
一來是因為對方也沒有什么他值得放在眼里的,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二來主要也是因為對方出了名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又很陰險毒辣。
就像那種丑陋的鬣狗,它們戰斗力不是很強,又沒有高傲的地位。
但是一旦惹上他們,就得時刻小心被偷襲。
聽了顧延祚的話,虞歸晚才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以為柳虞才就只會那些尋常的小手段而已。
沒想到,他才是最難纏的。
可是如今已經結下了梁子,她也沒有什么好后悔的,只是暗暗記著,要小心為上。
見她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顧延祚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在虞歸晚離開以后,一道影子忽然從門外閃進書房,跪倒在顧延祚身前。
“你多派些暗衛,最近這段時間貼身保護在太子妃身邊,務必保護她的安全。”
“是!屬下遵命!”
那人微微抬起頭,一張冷峻的臉顯露出來,正是虞歸晚頗有些眼熟的暗影。
暗影離開沒過多久,殘劍忽然也進了書房,受到了同樣的叮囑。
很顯然,顧延祚對柳虞才,確實是非常的小心謹慎。
只是虞歸晚自己還不是很看重,依舊像往常一般,吃好喝好睡好。
等到第二日睡醒,她剛洗漱完畢,用了早膳,準備去藥妝店查看恢復情況時,一張請帖忽然送到了醫館里。
請帖指明了是要送給她的,來頭也不小,正是定安侯府鄭重送過來的。
醫館的人都是平頭百姓,哪敢隨意翻看,收到后忙叫人去請虞歸晚。
走到半道上的虞歸晚聽聞此事,只好改了路,轉向去醫館。
在醫館看見請帖的時候,虞歸晚心里很驚訝,昨天齊思蕊還悲傷難過,為柳虞才而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