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病剛爆發出來時,并沒有太過明顯的癥狀,病人們都只覺得渾身無力,十分虛弱。
這樣輕微的癥狀,在許多疾病中都會出現。
只是豐都城內太多人出現這樣的癥狀,所以才會被懷疑是一種怪病。
正是因為癥狀十分輕微,很難讓人重視,也就導致許多人根本沒想到這種病會傳染。
如今宅子里好幾個服侍的下人都出現一樣的紅疹癥狀病倒了,大夫們再想要反駁虞歸晚,也無從提起。
這一次,他們主動看向虞歸晚,聽取她的建議。
“我覺得,咱們可以先把出現癥狀和未出現癥狀的病人分隔開,然后再想對策。”
虞歸晚本身就沒打算跟他們計較昨天的事,上來就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
她口中所提到的癥狀,正是紅疹。
只有出現紅疹以后,病人身上的病癥才徹底爆發開,所以未出現紅疹前應該還是有辦法制止住病情的。
這是虞歸晚最初始的想法,大夫們聽了也不反駁,稀稀拉拉的點頭同意。
然而終究還是有人不服,一位滿面皺紋,姿態甚高的老大夫站了出來,指責她。
“按你的說法,這不就得是瘟疫?黃口小兒可不要信口雌黃!”
一看這站出來的老大夫,其他大夫都驚了,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
這位老大夫姓祁,祖上也是做過御醫的,本身醫術和聲望都極高,哪怕是羅四非來了也得敬他三分。
在場的大夫基本上以他為首,只是一直以來這位老大夫也沒給出什么實際性的提議,才被忽略。
眼下祁大夫聽了虞歸晚的話,以為她說這次爆發的怪病是一場瘟疫,立馬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自古以來,哪一次爆發瘟疫不是全城死亡無數,無一活口。
豐都城里這次怪病也只是讓人病著,在他看來,因病而死的人少之又少,絕不可能是瘟疫!
面對著這位祁大夫的說辭和指責,虞歸晚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也想不出什么反擊的話語。
病癥出現的太快了,她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仔細診治,確認這到底是什么病。
她也并不能保證,這一定是一場瘟疫。
但傳染性一定是有的,這一點上,虞歸晚很是確定。
看著對方趾高氣揚的模樣,她想了想,抿唇說道: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建議和醫術,那我們大可以打個賭。就賭,我在三天之內,一定能控制發病的人數!”
雖然虞歸晚還沒有研究出這個病根源是什么,但是就傳染病來說,想要控制住傳染的人數,手段都是一樣的。
而祁大夫聽了她的這段話,面帶嘲諷的笑了笑,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他們這么多大夫在這里研究了數天,都沒能控制住城內發病的人數。面前的虞歸晚看模樣也不過二十來歲,竟敢說出如此大話!
原本就瞧不起虞歸晚的祁大夫二話不說就點頭應下,更是抬高了下巴,極其囂張的說道:
“可以,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乖乖的跪下來,給老夫磕三個響頭,證明你錯了。”
此話一出,虞歸晚臉色也變了,心中忍不住升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