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橫插一手的老大夫,她從未想過要和對方有什么過節,打這個賭也只是為了自證清白。
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動不動就讓自己給他下跪磕頭。
還真就印證了那句話,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虞歸晚冷冷一笑,毫不客氣的回懟過去。
“沒問題。但是,如果我做到了,那你就得對我言聽計從,我讓你往東你絕對不能往西,怎么樣?”
縱使她心中很是憤怒,但也沒想著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多難聽的話來。
可即便是如此,這話落到了在場的大夫耳朵里,也讓他們心生不虞,紛紛站出來批判虞歸晚。
“你怎么不知道尊重長輩?竟然對祁大夫口出狂言!”
“對,瞧你這孩子長得模樣還算不錯,沒想到如此不知禮數!”
霎那間,屋內所有的大夫全部站到祁大夫那一邊,出言嘲諷著她。
祁大夫在豐都城內德高望重,這些本地的大夫們自然心是向著他的,只覺著虞歸晚說的話過分,選擇性忽略了前者自己提出的要求多離譜。
眼見這幅情景,虞歸晚也只是冷笑一聲,冷漠的望向他們,絲毫不肯退步。
“祁大夫,你敢不敢答應?”
對方為老不尊在前,她又何必給對方多少面子?
而作為關注點之一的老大夫也毫不示弱,挺直了腰板,傲慢的點頭應了。
“行,老夫就怕你這黃毛小子,到時候不肯認賬呢!”
祁大夫本就不把虞歸晚放在眼里,再加上她也說過自己只是略懂醫術,更加讓他不以為意。
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行醫數十年的祁大夫還真就沒放在心上。
“好!那就一言為定!”
既然已經讓他答應,虞歸晚也就離開去找顧延祚,并且跟他說了自己的打算。
每種病人分隔開來,首先是有明顯病癥,也就是起了紅疹的,和沒有起紅疹的病人分隔在兩個宅子里。
有了病癥的病人,也根據他們發病的嚴重程度分開。
僅僅只有四肢起紅疹的病人安置在宅子左側住下,而臉上以及全身都起了紅疹的病人,則是在右側居住下來。
顧延祚按照她所說的吩咐下去,這才發現整座城內實際上病人數量也沒有很多了,畢竟之前死了很大一批人。
而這一情況,也被羅四非隱瞞下來,直到他仔細查探才發現。
那些死去的人,尸體全被燒毀,試圖毀尸滅跡。
也正是因為有這個把柄在手里,羅四非在面對他的吩咐時不敢多說些什么,只能派手下去辦。
將城內所有的病人聚集在一起后,虞歸晚又告訴顧延祚,讓這些病人的家屬把他們用過的每一樣東西全部燒毀。
為了防止有人私藏或舍不得,顧延祚還特地讓官兵們一定要親眼看著東西燒完,才回來稟報。
除此以外,按照虞歸晚的指示,這些居住在臨時病區的病人,吃穿用度每一樣物品每次都要經過熱水的高溫消毒。
有些比較隱私私人的東西,還需要用酒精來殺毒后,才能清洗使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