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大人在京城怕是沒有享用過如此鮮美的食物吧?也是,只有我們倭國臨近海岸,才會每日都有新鮮的海鮮上供。”
說話的人離顧延祚二人的席位不遠,看位置,怕也是個二三品的官員。
他一邊暗中說話諷刺京城,一邊掛著輕蔑的笑意,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聽到對方詆毀自己的國家與故鄉,顧延祚不怒反笑,反唇相譏。
“這位大人所說的確實在理,在我京城確實海鮮頗為少見,畢竟我們的美食太多了。僅僅只是幾道海鮮,還上不得臺面。”
輕描淡寫的反駁回去,顧延祚臉上依舊掛著笑意,只是多少帶了些譏諷的意味。
那大臣聽見對方竟然反諷倭國是上不得臺面的,心中頓時大怒,可又礙于此時在宴會上,不能太過囂張。
憋著氣想了一會兒,他忽然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笑,說道:
“聽聞您文武雙全,在京城中頗負盛名,不如來和我們倭國的有才之士比試一番如何?”
“那就客隨主便了。”
顧延祚欣然應允,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絲毫不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他越是這般輕描淡寫,宴席上那些倭國的大臣越是心中來氣。
很快就有一位虎背熊腰身著軟甲的男人站起身,沖顧延祚抱拳說道:
“在下是倭國的右將軍,想與使臣大人比試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顧延祚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站起身,腳步輕點,輕飄飄的飛到了對方身前。
“請賜教。”
話音剛落地,那將軍就猛攻向他,絲毫沒有保留。
兩人對決不到片刻,顧延祚手中的匕首就已經頂在了對方的脖頸建,再往前一分就能要了對方的性命。
誰勝誰負,一眼即知。
瞬間滿堂嘩然,一個將軍竟然在顧延祚手下連半刻鐘都堅持不了,這讓在場的倭國大臣顏面盡失的同時,又頗有些心有不甘。
“這……這次不算,我們重新比過,我沒有兵器,你有!”
那將軍紅著臉不肯認輸,非要死鴨嘴硬,掩飾自己的無能。
顧延祚收起手中的匕首,冷冷的看著他,不發一言。
這時,坐在首位的倭國君王開口了。
“輸了便就輸了,都坐下吧。”
君王都發言了,那將軍心中再不甘,也只得坐下。
等到顧延祚回到席位上,君王又將目光轉到他身邊的虞歸晚身上,對方的容貌令他晃了一下神。
但他很快收回心神,意有所指的說道:
“聽聞太子妃醫術了得,治好了朕愛妃身上的病。不過,女子嘛,還是在家相夫教子即可,在外拋頭露面有傷風化。”
“也不是倭國閉關鎖國,只是倭國的女子都很是安分乖巧。”
聽到這話,虞歸晚心中明白,她給病美人治病一事,已經傳到對方耳中了。
至于對方對自己的暗諷,她權當沒聽見,臉上的表情不變,看不出喜怒。
見她毫無反應,君王緊接著又說道:
“我倭國也是中醫大國,有不少名醫同樣醫術了得。既然太子比了武,那太子妃與朕的御醫比一比醫術如何?就只當是以醫會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