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馬車,遠遠的已經快要看不見四皇子府了。平陽縣主才捂著自己的胸口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拉住了虞歸晚的手,有些感激的說道:“說起來……這四皇子的態度可真是奇怪,連帶著今天出現的張貴妃也是,總覺得他們母子二人有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
虞歸晚略微皺起了眉,伸手拍了拍平陽縣主的手背,稍稍的安撫了幾句說道:“之前聽太子說起,你是不是就要離京了?”
縣主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點淡淡的笑意:“之前一直沒有留在京城,是為了方便是否曾經撫養我長大的父母。
后來他們去世之后,我便聽從了皇上和太后的建議,回到了京城,原本對平陽王府的人心里我是有些怨恨的,一直都想親自去問問當初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抉擇。”
長嘆了一口氣,平陽縣主讓馬車停在了虞歸晚酒樓的門口,打發了自己手邊的丫頭去買一些蛋糕,笑著說道:“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還不知道你這特別的糕點還能吃多久,我可得多買些回去才行。”
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虞歸晚說道:“你要是喜歡,之后我讓人把做法寫在一張方子上,你一并帶走就是了,只需要多練習幾次,總會有做好的時候。”
略顯驚訝的平陽縣主看著面前的人:“就這么把做法告訴我了?你就不擔心我拿著這方子做點什么嗎?”
搖了搖頭。虞歸晚笑著說:“你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只是一些尋常的糕點而已,現在會受到大家的喜歡,只是因為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點心。時間久了,大家習以為常了,自然也就不怎么樣了。”
長嘆了一口氣的平陽縣主搖了搖頭:“我們大概會往西北方向再走一走,我要陪著那圖,回一趟胡人的駐地。”
猛地在聽到了那圖這個名字,虞歸晚倒是愣了一會,后來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正是之前被安排在京城的胡人的七皇子,也是交到永平王朝的質子。
手下的丫鬟買了整整一大盒蛋糕,拎上了馬車。
臨走之前,虞歸晚回頭看一眼,沖她擺手的平陽縣主:“明日我讓他們把制作的方子都送到你的府上去,以后有機會再見。”
平陽縣主點了點頭,忽然開口說道:“與其盯著四皇子妃,不如派人盯著四皇子吧,你和殿下一切小心。”
虞歸晚不由得一愣,再回過神的時候,卻看著馬車的車簾已經被放下,緩緩地向前離開了。
從霜有些好奇地站在身后:“小姐,這縣主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莫非發現四皇子有什么不妥嗎?”
搖了搖頭,虞歸晚回頭看了看身邊的丫頭:“大約是今天在院子里頭的事情,讓她察覺到了什么吧。”
從霜越發不解的跟在了虞歸晚的身后,轉身回到了太子府。
“院子里頭的事情……說起來這四皇子今日為何會忽然當眾下了二小姐的面子?他們二人可是夫妻啊,這件事情要是被今日前來赴宴的貴女們傳出去的話。二小姐在圈子里頭就是顏面掃地了呀!”
從霜皺著眉頭顯得困惑不已,虞歸晚回身無奈的嘆口氣:“先不說今日四皇子他們的事情,你以為,為什么平陽縣主在離開之前會這么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