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恐怖,甚至有些惡心。
一條如同蜈蚣的疤就貫穿在他的臉上,從下巴到眼睛,那雙眼睛也像是被蟲啃咬了一般。
潰爛。
顧延祚有些慶幸虞歸晚沒有跟在自己身邊,他不愿意讓虞歸晚看到如此險惡的一面。
他冷聲笑了:“這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的。”
“我咎由自取?你們就有多干凈?仗著自己是王孫貴族干著一些下三濫的事情,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嗎?你不過就是皇帝的一條狗,囂張什么?”
他話音還未落下,顧延祚便一拳頭打在了那男的臉上。
男的一愣,他看向顧延祚:“怎么?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他笑了,也不惱,只是擦了擦嘴邊流下來的血,他笑了:“你連狗都不如吧,前幾年西域國度的使者送了一只狗過來當貢品,皇上可是在他生病的時候花了大價錢,大量招募神醫呢,哪像你,聽說你中了毒活不久了?也沒見皇上放出消息要救你啊。”
“皇上還有把寶刀叫屠龍刀,那刀也給了霍牧,那霍牧可是靠阿塔的。”
顧延祚一頓,他猛地抬起頭看向男子,冷聲道:“你說什么?”
男子感到莫名其妙,他沒想到顧延祚會忽地生氣,他瞇了瞇雙眼,誤以為顧延祚是被說到痛處了才這樣,這才笑了:“原來你也是在意的啊。”
“我問你,霍牧的軍師可是阿塔?”顧延祚猛地上前抓住了男子的衣領,他一湊近,眼里的那股子侵略性便一覽無余的出現在男子的眼里。
男子一愣,他看著面前的顧延祚,怎么也沒想到顧延祚是在問這個。他皺了皺眉頭,眼珠一轉,一把劍直接捅向顧延祚。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男子冷笑了一聲。
顧延祚閃身躲過,他看了一眼男的:“如果你不告訴我,那我會讓你另一只眼睛也瞎了。”
男子身形一怔,他的一雙眼睛就像是他的脊梁骨一般,旁人碰也碰不得。
“可惡!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挖誰的眼睛!”男子說著,直直的沖上前,一把刀直接刺向顧延祚。
顧延祚自然是不怕男子的進攻,他看著男子一刀一刀的攻勢,便清楚了男子是哪門哪派的,既然是師承武家,但偏偏這武家的功法沒有如此惡毒,招招致命。
所以,他入了其他門派。
顧延祚緊皺眉頭,他冷聲道:“你這可不是武家的招數吧?”
男子身形一頓,甚至連攻擊都慢了下來,他看著顧延祚:“關你什么事?”
“師承兩派,可是要被處罰的。”顧延祚也不惱,他風輕云淡的說道。
男子猛地瞪了顧延祚一眼,他狠狠地剜了顧延祚一眼:“那也要你有本事告訴別人才行,你難道不知道,今天的你是出不了這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