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緊緊抓住虞歸晚放在身側的手,上前幾步,從后面將虞歸晚抱住,他說:“對不起。”他在虞歸晚的耳畔輕聲說著。
怎么會,這個曾經頂天立地的錚錚鐵骨男子漢,這個曾經狂傲不羈花前柳下的王爺,此刻卻像是要哭了一般,在她的耳畔輕聲的卑微的說著對不起。
虞歸晚任由顧延祚抱著自己,她抬起眼眸,望向天空,心里卻像是打翻了瓶瓶罐罐,五味雜陳。
顧延祚見虞歸晚有些動搖,緩緩開口:“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虞歸晚卻是冷冷一笑,她想要推開顧延祚:“你以為我會信你這種話嗎?”
顧延祚連忙拉住虞歸晚,他抿了抿唇,想要說些話讓虞歸晚相信,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沒了組織言語的能力,他沉默了,只能固執的抓著虞歸晚的手,不放開。
虞歸晚沉默,她回頭看向顧延祚,其實是有心軟了的,但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顧延祚抿了抿唇,他劍眉緊皺,從后面環抱住虞歸晚,輕聲說道:“只要你在,我什么都可以堅持。”
虞歸晚沉默,她不想去回應關于他的任何一句話,但是她還記得小九在帳篷里曾偷偷和她說過的一句話:“王爺自是有他的難言之隱,但話可以騙人,眼神騙不了人,他喜歡你,他非常在意你。”
就在這一瞬間,忽的遠處傳來蕭聲。
虞歸晚身形一怔,而顧延祚則是忽然防備了起來,他將虞歸晚護在身后,一只手直接拿出了佩刀。
霎時間,風聲鶴唳,風卷起了身旁的沙子,漫天飛舞。
虞歸晚一頓,她站在顧延祚的身后,看著遠處緩緩而來的一群人。
為首的似是在轎攆上的男子,隔著淡紫色的輕紗,虞歸晚只能看見里面模模糊糊的身影。
“是誰啊?”
顧延祚吐出二字:“韓越。”
虞歸晚低聲道:“殺手團的第一位嗎?”
顧延祚點了點頭。
一處轎攆身旁卻跟著將近十六個侍女,每位侍女著裝統一,內裹淡紫色襯裙,外披奶白色紗裙,手持羽扇輕輕扇著。
轎攆在兩人的面前停下,十六個女子一一走上前排開,呈八字狀排開,為韓越開道。虞歸晚挑眉,這個男的場面真大。
韓越緩緩走了下來,白衣黑發,白衣飄飄逸逸,半扎半散,發絲微微飄拂在空中,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仿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膚上仿若有星河在流動,眼睛里閃動著千萬種星辰的光芒。眉眼如畫,一副臉蛋漂亮得根本就像是被上天吻過一般,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
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神,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子,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她倒吸了一口氣,哪怕見過很多美人的她第一眼看到韓越也是感覺驚為天人。不是凡人的美,他的美,是天神的美,讓人虔誠,讓人敬重。
顧延祚卻不是第一次見韓越,他看著韓越,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一瞬間,冰火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