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雅醒了。
在第二天的凌晨。
虞歸晚趴在床頭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旁邊有動靜,她抬起頭,看了一眼,便見阿麗雅掙扎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她一愣,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眨了眨眼睛,卻發現是真的,她連忙起身,按住阿麗雅的身體:“你先躺著吧,要喝水嗎?”
這消息很快傳了出去,最先來的就是阿瑪琳。
虞歸晚回頭看向阿瑪琳,將她眼里的不敢置信看在眼里,她知道,她也明白,站了起來,給阿瑪琳讓了位置。
阿麗雅看到了阿瑪琳,將手里的茶杯放在一邊,掙扎著要起來,卻有些困難。
阿瑪琳見了,連忙走上前,扶起阿麗雅。等到阿麗雅靠在靠背上,她才坐在床邊,認真地看著阿麗雅。
阿麗雅也看著她,他已經沉睡了很久,但臉上的傷還沒有好,涂了藥之后,青一塊紫一塊的,連眼睛也只能半睜著。
但他使勁的睜大著,想要仔仔細細的看看他的妹妹。
阿瑪琳紅了眼,她俯身上前,抱住了阿麗雅,而后委屈的說道:“你怎么這么久才醒來?”
虞歸晚悄悄的退了出去,她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了在里面的兩個人。
“他好了?”溫柔而又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她身形猛地一震,回頭看向那人。
是顧延祚。
顧延祚站在那兒,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給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襯得他整個人都溫柔了幾分。
虞歸晚一愣,她下意識的退后了幾步,甚至想要轉身就逃,但是她忍住了,她抬起眼眸看向男子,緩緩說道:“你來干什么?”
帶著質問而又疏遠的話,讓男子心頭一顫。
他像是受了傷一般,眼底碎了一地冰渣,如黑曜一般的眼眸格外地濕潤,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氣。
自從那次不歡而散后,她從未見到過這樣的顧延祚。
每次見到的他都是冷靜自持,疏遠冰冷。
她抿了抿唇,低下了頭,故意漠視他的示弱。
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味,應該是剛喝了酒。
“我想見你。”這是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虞歸晚慌了神,她不想從他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她害怕,自己會繳械投降。
她轉過頭,不愿意再看向顧延祚。
顧延祚卻因此不開心了,他繞了一圈,站在虞歸晚的面前,望著她。
虞歸晚無可奈何,她抬起頭看著顧延祚,輕聲說道:“顧延祚,我們什么關系,你是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