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聽更為惱怒,許海趕緊呵道:“胡說八道,你顛倒黑白,所有人都看到是你一腳踹斷了我四弟的……”
虞歸晚直直地望著皇上:“皇上,您也認為那許四公子欲非禮臣女,臣女就應該安靜地躺著任他非禮嗎?臣女曾聽父親講過,永平國法有:非禮良家女子乃死罪,若是非禮官家女子更是罪加一等,許四公子乃皇后的弟弟自是知曉禮法,這樣說來豈不是知法犯法?”
這話可不是閨閣女子能說的出口的,在場男子皆動容。
顧延景本心疼虞歸晚,可是怎么聽著她與自家人非死一方呢?這可如何是好?
虞歸晚向史術盈盈一禮:“史大人,歸晚才回闕城,根本不認識許四公子,青天白日之下,歸晚就該任人非禮?還有百姓們的公憤,難道是歸晚買通了所有人?您是刑部尚書爺,想必永平律法熟記于心,孰是孰非您如何看?”
虞世良一臉驚訝地看著她,這里似乎沒有他發揮的余地,是的,完全的沒有!
史術一聽,指著許浪怒喝道:“罪人許浪,你還不下跪?”
許浪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冤枉啊,是她引誘我……”
虞歸晚黛眉一緊,真是死鴨子嘴硬:“許四公子,看你長得人模狗樣,即使穿金帶銀也掩不住你骨子里的臭味,還有你氣息虛浮、面色蒼白、兩眼無神,一看便是縱欲過度,你說我引誘你,是你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能入的了我的眼?”
在場男人聽她吐語如珠,聲音清脆動聽,可是言詞讓人不覺地臉頰微紅:這美麗的女子怎什么話都說的出口?那種話即便是男人也是難以啟齒的好不好。
虞歸晚抬頭一臉無辜的看向皇帝:“皇上,您覺得臣女說的對嗎?”
皇帝輕咳一聲:“虞愛卿啊,你這個女兒……性情直爽,說話也耿直!”皇帝突然不知該怎么形容她了。
虞國公低首無奈道:“都怪臣沒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讓她自幼便在山野鄉村流浪,以至于她不懂禮儀,讓皇上見笑了。”這分明是在為她開脫嘛。
她不懂禮儀?那行如流水的姿態比宮中貴人都標準,還有那一口一句國法、律戒,簡直運用地得心應手,不過眾人不欲點破。
許老夫人氣得直哆嗦,兇狠狠地盯著虞歸晚,若她還有力氣,定會沖上去掐死這個胡言亂語的壞人,最終捂住胸口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壞人!”
就此背過氣暈過去了,許海和許江臉色大變,趕緊上前抱住老夫人。
眾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皇帝也難以置信:這一向囂張跋扈,恃才傲物的許老夫人被虞歸晚給氣暈了?
虞歸晚唱作俱佳,痛心疾首之態難以形容:“皇上,若您也認為是歸晚引誘許四公子,歸晚不敢辯駁,只能一死以證清白,父親,請恕女兒不孝。”
虞歸晚說罷,突然轉身向旁邊的玉柱子撞去,旁邊的定王和安王見狀立刻快步走出阻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