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定王身手敏捷,一把抱住了她,雖然明知她演戲的成份頗高,但見她如此悲痛欲絕的神情不免憐惜:“皇上面前自縊可是大罪,你有什么想不開的。”
虞歸晚楚楚可憐,聲淚俱下:“請皇上恕罪,臣女不是有意冒犯,實在是許家欺人太甚,臣女人微言輕,除了一死以證清白,還能如何?”定王美人在懷,心都快要融化了。
虞世良面帶哀色:“歸晚,你若自輕自賤,輕易地尋了短見,豈不叫為父和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
說著悲痛地一捶胸:“皇上,請您為臣做主,臣的女兒好不容易康復回家,臣還未享受天人之樂,這女兒就要被人逼死了,最可氣的是許浪非禮不成,還要毀我女兒清譽,我們永平以女子‘名節’第一,今日若被他許家污了我女兒的清白,將來還有誰家敢迎娶?”
眾人氣惱不已,如此美人若被許家這無賴毀了豈不可惜?尤其刑部尚書爺史術極為氣惱,嚴厲地指責許浪的罪過,并請皇帝從重處罰。
皇帝勃然大怒:“許浪,你可知罪?”
許海、許江、許浪連忙跪地求饒,拼命地磕頭:“皇后娘娘到!”太監尖銳地聲音傳入眾人耳,三人一喜,救星來了。
皇后許蕓儀態萬千地走來,發髻上戴著鳳凰步搖,隨著身動步搖上的瓔珞輕微作響:“皇上,此事純屬誤會,您可不能聽信了別人的一面之詞,輕易地妄下定論啊!”
虞歸晚黛眉微蹙:鬧了這么大一出,皇后僅誤會兩個字便想了事嗎?
皇后帶著鋪天蓋地的寒意走向虞歸晚,看著虞歸晚唇角勾起一絲譏笑,緩慢地說道:“虞小姐剛及笄,浪兒也是一表人才且未娶妻,本來你們二人情投意合大可讓長輩做主將親事定下,怎知你如此善妒計較他有幾房侍妾,這才使性子鬧了這么一出。”
這若是別家女子,定被她三言兩語定了命運,情投意合?善妒?使性子?一經坐實女子一生就毀了,若許家大度看在虞國公的面上可明媒正娶了,如若不然,連妾都不配,能當皇后果然絕非善類。
顧延景、凌王、睿王均蹙眉,皇帝亦有不悅,定王摟著虞歸晚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虞歸晚冷冷地看著皇后,安王最為氣憤,雙拳緊握,恨不得一拳打死皇后這只笑面虎。
虞歸晚詢問:“皇后娘娘所言,臣女不懂?”
皇后懊惱,可惡的壞人會聽不懂她的意思嗎?不禁冷笑一聲,厲聲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也很難再嫁出去,你非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嗎?”
虞歸晚自然知道她想要自己吃下這個啞巴虧,然后乖乖聽話嫁給許浪為妻或為妾,只是她是否太自以為是了?
“皇后娘娘搞錯了,并非臣女要鬧,是許家非要鬧到朝堂,弄得人盡皆知。”
皇后偽善的面孔終于繃不住,喝道:“虞歸晚,浪兒愿娶你為妻是你的福氣,你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她這是告訴人家許浪愿意娶她為妻。
開玩笑,他許家愿意娶,也得虞歸晚愿意嫁啊,而且許浪已不能人道,皇后強硬要她嫁給那個廢物,不就是想讓她守一輩子的活寡嗎?幾位王爺臉色皆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