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惶恐道:“王爺,剛才那婢女是故意如此說給您聽的,為的就是您去幫她家小姐出氣,但您仔細想想,皇后是何人物?許側妃又是她的親侄女,她們如此針對歸晚小姐無非就是因為許浪,許浪因調戲歸晚小姐而被判了死罪關進了大牢!”
侍從不敢直言,只委婉地提醒許浪‘戲弄’歸晚小姐。
安王一聽恍然大悟道:“對,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那該死的許浪,可是許浪已經被定了死罪,再一月不到便會問斬,那婢女究竟是何意?”安王向來無沉府,不明白也很正常。
“王爺,那許浪只是被關在大牢,許家和皇后定不會坐視不理,皇后之所以做這些傷害歸晚小姐的事,無非就是想替許浪翻案,您想想,若歸晚小姐德行有虧,那便如皇后所言‘他們二人情投意合’,若歸晚小姐被刺客殺死,那也是死無對證,許浪只要一口咬定是‘歸晚小姐勾引他’那他……”
“放屁!歸晚小姐怎么可能會看得上那個許浪?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安王不等侍從說完已激動地大罵。
侍從手掌默默在臉上一抹,獻媚道:“王爺,其實您想幫歸晚小姐也并不是難事!”
安王立馬來勁,一把揪住侍從的衣襟:“你不早說?”
侍從附耳相告:“如此既幫了歸晚小姐,又給了皇后和許家一個打擊,可謂一箭三雕!”
“如此甚好,本王立即派人去辦。”安王兩眼放光,興奮道。
“王爺,此事不宜聲張,應當暗中下手才是。”侍從趕緊勸住提醒。
“對,對,對!”安王高興地拍了拍侍從的臉,補充道:“此事便交由你去辦了。”
“是!”侍從恭謹應道,雖然主子不才,不過待他們還是不錯的,尤其是皇上經常賞賜主子,主子打賞給奴才也是多多的。
虞歸晚用過早膳便在院子里擺弄花草,因著臉上還略微腫,脖頸上的紫痕也還明顯,這幾日便不打算見人。
一襲月牙白錦袍,錦帶玉冠,手執折扇,端的是風流俊雅,此人是定王顧延謙。
“定王何時成了采花大盜了?”虞歸晚揶揄道。
定王尷尬一笑道:“你何時聽說采花大盜白日出沒的?”
呃,好像是沒有,自己不過就是隨口揶揄他而已,哪知他竟也不賴,隨即詢問:“定王怎么突然出現在此?”
定王輕搖折扇,優雅走近道:“我若不如此,恐怕是見不到歸晚小姐的!”看過她微腫的臉頰,眸光向下移去,瞳孔驟然一緊,面無波瀾道:“聽說你昨日受了皇后的責罰,后又險被許側妃殺害?”
“定王究竟有何意?”虞歸晚警惕地問道。
定王一愣,一般女子不是應該哭訴自己的委屈嗎?怎么她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遭遇?“那個,皇后不是個善茬,你要多提防她!”
“定王話已帶到,可以離開了,讓人瞧見終歸不好。”虞歸晚冰冷的言語讓人心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