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夫人突然眼露兇光,咬牙切齒道:“都是虞歸晚那個賤人,定是她命人暗中加害了浪兒,你是他的姐姐,你可一定要為他報仇雪恨啊!”
“母親,四弟之死確有蹊蹺,可是并無實證證明是虞歸晚做的,我們還需從長計議!”皇后尚且理智。
“我要虞歸晚給我的浪兒陪葬,蕓兒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是嗎?”許老夫人一旦認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的。
皇后也想虞歸晚死,但那女子并非軟弱可欺之人,只怕并不簡單,遂道:“此事女兒心中有數,母親莫要過多憂傷,還是先調養身體為重!”
許老夫人握緊了皇后的手,哀求道:“蕓兒,母親求你,一定要殺死那個賤人為你四弟報仇!”
老夫人心想:自己的兒子是男兒身,應當主外,內院是女子的天地,尤其女兒還是當今皇后,若她想要一個小女子死還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般容易?
皇后為老夫人開解道:“母親,虞歸晚是該死,但不是現在,四弟才剛死,若虞歸晚再死于非命,所有人都會懷疑到我們許家頭上,所以還是要緩一緩再……”
許老夫人見自己幾次開口,許蕓均未應下,心中怒極:“你的意思那小賤人動不得?浪兒死了便白死了?”
許蕓略有不悅,她早已習慣了眾星捧月,現母親還用這種口吻與她說話,但念在母親剛死了兒子的份上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語氣淡了些:“依母親的意思,想讓女兒如何?”
許老夫人仗著自己是皇后的親娘,也不忌諱:“你是皇后,若想弄死一個賤蹄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此時剛好大媳婦進來送湯藥:“皇后娘娘,母親!”
許蕓淡淡掃了這個大嫂一眼,輕頜首算是打過招呼了,聲音放柔道:“我近日已與那賤人有沖突,蓉兒亦被那賤人給算計了一把,暫時不宜輕舉妄動,否則便要落人口舌了。”
皇后是那種典型的追名逐利之人,既想撈盡好處,又不想留下任何污點,通俗點說就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老夫人看著大兒媳略一沉吟:“不如讓老三將那賤人娶進府,到時捏圓搓扁還不是我許府說了算?”老夫人越想越覺得可行,只要那賤人進了許府,定叫她不得好死。
大夫人怯怯地看了老夫人一眼,又看向皇后,在許家地位最高的便是許老夫人,平日里她都千方百計地投其所好,今有皇后娘娘在此,哪輪得著她發言?
況且老夫人是讓自己的兒子娶那女子,又不是讓她的兒子迎娶,她心下安定。
皇后蹙眉略一思索:“讓三弟娶虞歸晚?”
她當然知道不是真的讓許江娶她,她想到的是若虞歸晚嫁人了,便能斷了皇上的念想,也能斷了太子的念想,從而名正言順地除掉虞歸晚:“此事需得問過三弟吧?”
畢竟那賤人生的美若天仙,萬一許江也被她迷惑了,到時舍不得要護著她怎么辦?
“自古婚姻大事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身已決定,蕓兒你直接下一道懿旨賜婚便是,那賤人不過小小三品尚書之女,容不得她半點不從!”許老夫人霸氣十足道,恨不得立馬撕了虞歸晚解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