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回味金錢酥的味道,卻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悄悄地逃走,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張揚。
他趁著萬穗進食,打算逃跑。
他已經嚇傻了,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以后絕對不能再出現在這個女人的面前。
萬穗自然不會讓他離開,想要伸手將他抓在手中,但似乎用力過猛,直接將它抓爆了。
就像是抓住了一個氣球,氣球爆開了一般,里面也沒有血肉,只是一團黑氣。
掌控假陰曹地府,害死無數無辜之人的假酆都大帝,就這樣死在了萬穗的手中。
這個空點縫隙是張揚的力量所開,他一死,這道縫隙也開始崩塌。
她尋找自已的肉身,跟隨著那一絲聯系,朝著自已的肉身而去。
她的肉身似乎落在了一處山林中,正靠在樹干上沉睡。
等等,怎么這么多人?
她沒有靠近,而是遠遠的觀察,沈俊站在她肉身的前面,目光冰冷地看著四周的江湖人。
原來他一進入那條通道,就被已經很不穩定的時空縫隙給彈了出去,落在了一座山林之中。
這里距離假陰曹地府的入口并不遠,還能聽到那邊的戰斗聲。
他有些著急,難道萬穗也被扔到這里來了?那假酆都大帝抓到了嗎?
萬穗不會失敗了吧?
不,不會的,她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失敗,肯定有什么原因。
他在山林之中找了一圈,卻遠遠地看見了一群人。
那是一群門道中人,有的文質彬彬,有的卻皮膚黝黑,有男有女,有年紀大的,也有年輕人。
他們一臉的不滿:“那個姓康的也太霸道了,竟然派人攔著不讓我們靠近。連荊州牧都沒有他這么囂張。”
“不過是個從底層爬起來的小人物罷了,如今得了權勢,就這么目中無人。想當年他還只是個小探員時,如果不是我們林家幫忙,他哪里能夠從死亡學校盲區里活著回來?現在竟然敢跟我拿喬。”
“諸位,這些抱怨的話就不用說了,沒有意義,咱們還是想想怎么辦吧?難道就這么回去嗎?”
“當然不行!”立刻就有人道,“聽說這假陰曹地府里有很多好東西,冥錢數千萬,還有各種靈植靈藥和法器,這么大一塊蛋糕,我可不想錯過。”
“哼,他特殊事件調查大隊也是從荊州牧的手中摳錢,我可是打聽過了,那陰曹地府之中有鬼兵五萬,全都是荊州牧打下來的,他們也只能在外圍撿一些剩飯剩菜。”
“那可不是剩飯剩菜啊,逃出來的全都是閻羅,我都探查過了,他們身上有很多好東西。”
眾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貪婪之色。
“不行,就算是硬闖,我也要進去分一杯羹。”
“諸位,請聽我一言。”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朝著眾人拱了拱手,他穿著一件白襯衣,配了一條黑色的西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著像個文化人。
“在下是陳郡曾家的人,大家可以稱呼我為曾五。”
江湖規矩,能不說真名,都不會說真名,像這樣的世家子弟,一般都是姓加上排行。
眾人也簡單地抱拳回了個禮。
“曾家我知道,是陳郡的新興家族。”一個江湖人說,“聽聞你們家有個煉魂境的高手?”
曾五呵呵笑道:“正是我家祖父。”
“失敬失敬。”
曾五客套了兩句,道:“既然特殊事件調查大隊也是虎口奪食,荊州牧又怎么會善罷甘休?不如咱們走一走荊州牧的門路,和荊州牧聯手對付姓康的,讓荊州牧給我們分潤一點利益。”
眾人互相看了看,道:“那荊州牧有陰兵數萬,他要打特殊事件調查大隊自已就打了,何必要和我們合作?”
曾五笑道:“荊州牧肯定對姓康的有所不滿,只不過缺一個借口,而我們正好可以給他一個借口。”
“什么借口?”有人不屑地說,“如果你想說姓康的攔著不讓我們進,只怕荊州牧根本不會搭理我們。”
“當然不是,我們和荊州牧又沒有交情,他怎么會為我們出頭呢?”曾五神秘一笑,“但如果是他的寶貝大弟子出了事,他會不會出手呢?”
“什么?荊州牧的大弟子?”眾人都是一驚。
“荊州牧的大弟子不是那個向天再借五百歲嗎?真名叫什么來著,好像姓萬?”
“萬穗。”
“對,就是這個名字,她的修為可不低啊,曾五,你怎么會打她的主意?”
“曾五,你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