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爺啊。”她說,“咱們現在也不算窮了,偶爾奢侈一把,也不是什么違背天理之事啊,何必這么摳門。”
“雖然咱們現在富了,但人也多了。君侯,您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這些年您犒賞三軍十分大方,屬下和林從事絞盡腦汁才能讓您的慷慨維持下去。”
“何況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歷史上很多英雄,稍微有了一些功業,就開始沉迷于享樂,最后也敗亡于此。”
他苦口婆心地勸諫:“君侯,現在更是要節儉才行啊。”
萬穗苦著一張臉逃回了出租屋,她從官印之中摸出了那串珍珠項鏈,黃師爺還是挺有眼光,這全都是海水珠,晶瑩圓潤,珠光耀人,每一顆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都特別的圓,沒有一顆形狀不好,表皮光滑,不見一點生長紋,似乎還氤氳著一層淡淡的白光。
萬穗以前在江家的時候,還是了解過一點珠寶知識,珍珠的價值比不上翡翠、黃金,但這樣一串珠子還是極為珍貴的,難為黃師爺能找來。
她喜滋滋地將珍珠項鏈收好,打算繼續擺爛,玩《靈異入侵》游戲。
在表了幾個城隍之后,她嘗到了甜頭,決定多培養人才,將夏國每個郡縣的城隍、太守全都表了,陰官體系建成,那她不就可以享受人生了嗎?
想想都覺得美好。
她又花了幾天,完成了一個c級任務——《床尾磕頭》。
這個靈異事件就發生在葛城,葛城南城區有一所大學發生了很詭異的事情,學生接連發瘋。
這些學生的室友說,事發之前,他們半夜聽到邦邦的聲響,被吵醒之后就看見那些學生跪在床尾,正對著外面磕頭。
他們的腦袋撞在金屬做的床沿上,發出了沉悶的邦邦聲。
這場景太詭異了,他們叫那些學生的名字,他們也不回應,磕了十幾分鐘,他們就爬回去睡了。
第二天起床,室友們問他怎么回事,那些學生都一臉茫然,說完全不記得磕過頭,晚上連夢都沒有做。
最詭異的是,昨天晚上他們磕頭的時候,室友清楚看見他們的額頭上磕出了血泡,但早上血泡就消失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室友們都要懷疑,夢游的不是他們,而是自己了。
但三天之后,這些床尾磕頭的學生,突然就瘋了。
有的上著課,忽然就推翻了桌椅跳了起來,又哭又叫,但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有的是在食堂、有的是在逛街,有的是在打游戲,總之毫無預兆,突然就瘋了。
剛出現一兩例的時候,學校還壓著,但一連瘋了六七個,學校都壓不住了,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學校只能停課,讓學生們先回去,但學生們回家之后,竟然也有人陸續發了瘋,他們在出事之前,也曾床尾磕頭。
葛城的吳隊長派了王霖來查案,王霖是有點本事的,他抽絲剝繭,一路調查,查到了一起失蹤案。
有個學生在一個月前失蹤了。
那學生一直是個小透明,不愛跟人交際,班上甚至有同學不認識他。
他失蹤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一個好心的女生發現了,去報告了輔導員,但輔導員也只是聯系了一下那學生的家屬。
但那學生是個孤兒,他是奶奶帶大的,留在學校的聯系電話也是奶奶的手機號,但他奶奶一年前去世了。
他再也沒有任何親人。
輔導員報了警,但警察來查過后也沒有查到什么,這所學校只是專科,以前也曾有過學生學一半跑了的,便沒有深入調查。
只有那個女生,她曾和那學生打過交道,知道他是個很上進的人,絕不會半路退學。
在那女生的幫助下,王霖在宿舍樓樓頂的水塔之中找到了那學生的尸體。
沒有那么多懸疑色彩,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意外而已。
他喜歡每天早上早起到天臺上背單詞,有次工人檢修了水塔后忘了關閉,他背得入了神,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在水塔里掙扎了很久,也沒能爬起來。
他出身貧寒,從小爺爺就告訴他,只有考上大學,才能離開小鄉村,出人頭地。
他唯一的夢想就是能夠在城市里站穩腳跟,過上好日子,現在眼看著夢想就要實現了,卻忽然死去。
命運弄人。
他失去了唯一的希望,又被所有人忽視,這股怨氣沖天而起,污染了水塔里的水源。
而整座宿舍樓都是用的水塔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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