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然,你……你得相信我,我那么喜歡媽和小川,怎么可能對他們下手?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我是被冤枉的!”
周煜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絕望,他試圖抓住最后一絲希望。
但許昕然的眼神卻越發冰冷,仿佛已經將他判了死刑。
尤其是當警察將所謂的肇事者帶到他們面前時,她眼中的寒意更是濃得化不開。
那肇事者一臉狡黠,伸手指向周煜,語氣中滿是篤定。
“就是他,他給我錢,讓我撞死那個老太婆和小孩。他還說,一定要做得干凈利落,不能留活口。”
周煜聞言,腦袋如遭重擊,他拼命搖頭,試圖否認這一切。
“不,我不認識他!他在撒謊,他在陷害我!昕然,你得相信我,我……”
話未說完,周澤一臉悲痛地出現在他面前,仿佛周煜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大哥,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就算你再不滿我和昕然在一起,也不該對許伯母和小川下手啊!他們是無辜的,你怎么能指使人撞死他們!”周澤的聲音顫抖著,裝出一副憤怒和失望的模樣。
周煜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周澤,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周澤,你他媽的胡說八道什么!我壓根沒做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周煜怒吼著,聲音幾乎嘶啞。
然而,無論他怎么解釋,怎么喊冤,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許昕然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相信的,只是那個肇事者的謊言,和那個所謂的“證據”。
周澤嘆了口氣,臉上滿是遺憾。
“大哥,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和昕然在一起。你報復我也就算了,可你怎么能對許伯母和小川下手?”
“他們平時對你那么好,你這樣做,晚上能睡得安穩嗎?你就不怕他們化成厲鬼來找你索命?”
周澤的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機,但沒人察覺。當他看向許昕然時,那抹溫柔又浮現出來。
“昕然,我真沒想到大哥會干出這種事。要是我早知道,我肯定不會和你在一起,也不會害得伯母他們……”
周澤的話像把刀,在許昕然心上狠狠劃了一刀,提醒著她母親和弟弟的慘死。她白皙的手緊握成拳,紅唇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就在周煜以為許昕然會再次給他一巴掌時,她卻突然松開了手。
那雙冷情殘忍的黑眸狠狠凝視著他,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周煜,我不會讓你輕易死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許昕然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字字帶著決絕。
周煜痛苦地看著許昕然,聲音中帶著絕望。
“昕然,我真的沒有做!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相信你?”許昕然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血紅。
“肇事者都指證你了,轉賬記錄也顯示錢是從你賬戶上打出去的。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周煜,當初我就該親手宰了你!”
想到母親和弟弟慘死的畫面,許昕然恨不得立刻將周煜碎尸萬段。
周煜深知此刻再多說什么也是徒勞,自己已徹底陷入絕境。
他看向警察,眼中滿是祈求。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做過!我當時被打昏了,關在一個黑屋里,根本不認識那個肇事者。請你們相信我!一定要還我清白!”
警察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周先生,別再說了。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我們有人證、物證。你所謂的黑屋,不過是你為了逃避罪責而找的藏身之處。我們是接到舉報才找到你的。”
周煜拼命搖頭,聲音中帶著絕望和不甘。
“不是的,我真的是被關在里面!而且,我是被打昏之后被關進去的!”
警察冷冷地看著他:“我們找到你的時候,房門根本沒鎖,所以你所謂的打昏和被關并不成立。周先生,我們不會無憑無據抓人的。”
沒有上鎖?
周煜愣住了,這怎么可能!
他明明記得自己嘗試過打開房門,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他也曾大聲呼救,卻無人回應。
直到這一刻,他才如夢初醒,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而他,就是那個獵物。
究竟是誰要害他?
這個疑問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周煜絕望地看向許昕然,卻發現她眼中的恨意只增不減,將他所有的希望都吞噬殆盡。
他紅了眼眶,緊咬著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
“我沒有買兇殺人!我不認識那個人!我絕不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
然而,許昕然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呼喊一般。她周身散發出的殺氣如同實質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她無情地將周煜推開,目光冷漠地注視著他被兩名警察帶走。
一旁的周澤見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他順勢溫柔地攬住許昕然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昕然,別難過。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我會一直陪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