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天空已經下起來了小雨。白畫的油門已經踩到了底。細雨朦朧中,汽車紅色的尾燈格外刺眼,銀色現代穿過泥濘的馬路,濺起一片泥水。四十分的路程,白畫二十分鐘就來到烏家村。剛進入車子,葉金鱗就看見了屬于白畫的那輛大suv停在了一戶農房的門口。農房之外,已經圍聚了不少人。葉金鱗和白畫跳下車,就朝著人群之內走去。人群之中,林桃扎著馬尾辮,表情被嚇得一片慘白,但是確死死護住了胸前的相機。“怎么回事兒?”葉金鱗靠近過去,立刻開口問道。林桃看見葉金鱗過來,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后開口說道:“我只不過是從這村里路過,就被這村里說我壓壞他們的路,非要我給錢……”“最開始給二百,現在要五千……”林桃深呼吸,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剛才那幾個村民還是有些太兇了,讓她有些害怕。葉金鱗注意到,林桃的身上還有一些泥土痕跡。“你身上是……他們打你了?”林桃:“剛才他們推我,摔倒了……”葉金鱗已經看明白了,這無外乎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看著林桃的車子好,想要訛詐一些錢來。尤其是圍困林桃的那幾個人,更是一副流氓的形象。葉金鱗皺起眉頭:“報警了么?”林桃點了點頭:“報警了,但是警察來了又走了,說是民間糾紛……”葉金鱗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放心吧,有我在呢。”葉金鱗站在原地拍了拍林桃的肩膀。白畫也是抱著林桃:“放心吧,沒事兒的。”“我告訴你,警察來了你們也得賠錢,給我們地壓壞了,沒有八千塊錢你們走不了!”林桃有些生氣:“剛才還是五千塊錢呢?”其中一個流氓頓時咧嘴說道:“你也說了,那是剛才的價格,現在就是八千!”葉金鱗讓林桃別和他們犟嘴了,這種刁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遠處有警察開車警車走了過來。車門子打開,幾個警察不耐煩的走了過來:“不是說民間糾紛么?怎么還沒完沒了啊?”葉金鱗走了過去:“你好同志……”警察直接開口說道:“你壓了人家的土地,就要給人家錢,你找我也沒有用啊。”葉金鱗眉頭一皺:“他一開口就是八千塊錢,你覺得合理么?”這警察咧嘴一笑:“有什么不合理的?誰讓你壓人家的地了?”在一旁那流氓模樣的村民更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姐夫,八千已經又是剛才的價格了,現在得一萬了!”葉金鱗這才明白了,原來是有勾結的。那警察看見葉金鱗的表情變化,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開口說道:“聽見沒,抓緊準備一萬!”“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白畫在一旁小臉已經寒冷如霜。“小姑娘,老子就明擺著告訴你,天高皇帝遠的,我們就是欺負你,你又能怎么樣?”那流氓有恃無恐的說道。葉金鱗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拿出來了電話。電話撥通,葉金鱗直接撥打了電話出去。“嚴開是吧。”電話那頭的春水鄉派出所所長嚴開立刻納悶:“你誰啊?”“我是鄉政府葉金鱗,我現在在烏家村,你過來一趟吧。”電話那頭的嚴開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葉金鱗?我不認識什么葉金鱗!”說完話,對面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哈哈哈!還裝模作樣的給我們所長打電話,你以為你是誰啊?”葉金鱗對面的警察一臉笑意的說道。“我和你們說,你們最好在半小時內拿出來錢賠償給人家,不然半個小時候我們走了,你們發生什么我可不管!”警察一臉渾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葉金鱗,點燃了一根煙說道。葉金鱗沒有說話,而是電話直接打給了開發區的派出所:“老李,我在春水鄉的烏家村出了點事兒,麻煩你帶人來接我一趟。”開發區的派出所所長正在和陳剛還有陳韻就奧運掃黑除惡專項斗爭作報告。所以直接就將這事兒和陳剛和陳韻說了。陳剛皺起眉毛:“葉金鱗那小子看起來不像是能干出來隨便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事啊。”陳韻直接笑了起來:“今天正好有空,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葉金鱗到底要干什么?”陳剛笑了笑:“好!”五分鐘后,足足四輛警車,朝著烏家村的方向行駛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