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當然不是害羞。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需要多么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去推拒商遇城的親近。
她的淚在商遇城動情親吻的間隙里才停過一會兒,現在聽到他沙啞中帶著溫柔的哄慰,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很快,這個堪稱完美的男人就要不屬于她了。
梁矜上控制不住字的情緒,更別說控制眼淚。
她自從五天前哭了那兩場外,這幾天好不容易緩過來的眼睛,再度不堪重負。
商遇城顯然也是知道這樣崩潰式的大哭有多勞神傷神。
不顧自己的傷痛,還是把人輕輕地攏到胸前。
輕聲安慰,告訴他,自己沒事,以后不會再這樣沖動讓商錦康抓住把柄。
會好好地守在梁矜上身邊。
可是他越這樣說,梁矜上哭得越是傷心。
幾乎起了反作用。
商遇城的眉頭越皺越深,終于發現了一絲異常。
他們共同枕著的枕頭已經濕了,他躺在那里并不舒服。
梁矜上也漸漸地收了哭勢,但比起剛剛還有點情緒起伏的模樣,安靜下來的梁矜上就跟一泓古井那般死寂。
“到底是為什么哭?”商遇城的嗓音越發沉了下去。
梁矜上搖搖頭,沒有說話。
為了避開商遇城眼神的審視,也為了讓腫痛的眼睛休息一會兒,梁矜上閉上眼睛后就一直沒睜開。
就這樣,她竟然睡著了。
這個時候,睡眠是最好的休養生息。
商遇城沒有動彈,不想吵醒她,便也躺在梁矜上身邊閉目養神。
漸漸也睡了過去。
梁矜上昨晚因為心事而失眠,商遇城卻是因為在里面留下了后遺癥,雖然在藥物的作用下睡著了,但睡眠時間也很短。
在派出所里,商遇城被商錦康用各種手段磋磨,比起肉體上的疼痛,用手段不讓“犯人”睡覺,才是真正的折磨。
商遇城備受折磨。
此時,能在心愛的女人身邊一起睡覺,他那紊亂的睡眠也稍稍平復了一點。
兩人一起又睡到下午。
梁矜上醒來的時候,商遇城已經醒了。
梁矜上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餓。
自從孕早期有了孕吐反應,梁矜上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饑餓的感受了。
“餓了。”她對商遇城小聲說。
“起來吃飯,家里的飯菜已經送過來了。”
商遇城今天開始也能簡單地吃些清淡的食物,自然也是家里廚娘做了送過來。
但他跟梁矜上一起去往客廳的時候,卻看到了三個保溫桶。
商遇城沒說話,梁矜上看著那三個保溫桶有一會兒沒說話。
過一會兒,才推著商遇城的輪椅過去,輕描淡寫地問他,“你在坐在輪椅上吃,還是躺回床上,讓護工喂你?”
對于商遇城來說,這是一個不用思考的問題。
不好意思,除了梁矜上之外,他不能接受任何人喂他吃飯。
商遇城說自己要坐在輪椅上吃。
“好。”梁矜上替他打開了他的那份滋補粥,自己卻提起了另兩個保溫桶。
商遇城原本已經拿起了湯匙,“叮”一下,又放回了瓷碗。
商遇城淡淡問道:“你不在這里吃?又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