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撞的腹部傷處,是一處淤傷。
在商遇城昏迷的那晚,她細數了他身上每一處傷口,腹部的淤傷有一大片青紫。
盡管不是什么要緊的傷口,但被手肘撞了一下也絕對不好受。
商遇城沒防備,吃痛抬手,捂住腹部,抬眼看向梁矜上。
梁矜上撇開目光,面容冷淡,“我是深思熟慮過,才對你提的分手。一旦有了這種念頭,怎么可能你讓我提,我就不提?”
“你一個人冷靜一下,早點接受現實吧。”梁矜上轉身就走。
“站住。”商遇城沉著嗓子,低聲喝道。
梁矜上充耳不聞,連頭都不回一下繼續走。
但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病房外的兩個保鏢。
他們剛剛從賀小缺的病房回來時,門口還沒有保鏢。
什么時候多了兩個守門的保鏢?
商遇城住在這里安全得很,除了商錦康沒人會對他做什么壞事。
而就算商錦康,因為梁矜上跟他的約定,短時間之內也不會對他們做什么。
所以,這兩個保鏢會站在這里,不是為了防外面的人,而是防里面的人。
梁矜上荒謬地回頭看了商遇城上一眼。
商遇城在輪椅坐得筆直,面容淡靜,目光幽冷。
梁矜上像是為了驗證自己所想,繼續往外走去。
不出所料,兩個保鏢將她攔住了,“夫人。”
梁矜上當作沒聽到這個稱呼,“你們要做什么?”
“商總說了,沒有他的允許,病房里的人不能隨意出入。”
病房里的人?
這間病房除了梁矜上,就是樓曠安風和幾個護工。
商遇城不會限制樓曠和安風的自由,更加不可能去管束護工的進出。
說得那么冠冕堂皇,針對的,也只不過是她一個人而已。
“憑什么?”
保鏢低頭,公事公辦道:“對不起,這是商總的吩咐。”
梁矜上站在原地數秒。
從背后都能看到她氣得深深喘氣。
保鏢依舊恭敬卻不容置喙地擋在她面前。
梁矜上“砰!”地甩上門。
這間套房還有另一個房間,是她昨晚單獨睡的。
梁矜上一言不發,繃著小臉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擰門把,竟然被人鎖上了。
梁矜上剛剛跟商遇城爭論了那么多,已經精疲力盡不想再跟他理論。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冷處理是不可能了。
商遇城逼得她只能面對他。
“商遇城,你是什么意思?”
商遇城抬眼看她。
剛剛臨時調了保鏢過來,為的是不讓梁矜上再動不動跑去賀小缺那里。
并沒有想到她出去一趟,回來就跟自己提分手。
就更不能讓她走了。
“如果主觀上不能讓你留下,那我總要采取點措施。”商遇城淡淡陳述。
梁矜上氣不過,踢了一腳椅子,發出一聲巨大聲響。
商遇城:“小心腳疼。”
“你還會在意我腳疼不疼?”
“我不但在意你腳疼,還在意你會氣壞了身子。”商遇城的輪椅朝她挪了挪,牽著她的手,把她按到座椅上坐著,“也看不得你餓肚子。”
“所以,吃飯吧矜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