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出戲也該落下帷幕了。”馬探長即刻起身,對我做了一個“撤”的手勢。
收到命令后,我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俯身草草地幫經理收拾好那些存根,并對她說了聲“謝謝,真是麻煩您了。”
“哪里,能夠協助警方辦案,也是我的榮幸。”
“您言重了,日后如有什么異常發現,還請及時與我們聯系。那么,我們就不便再打擾您了,先行告辭。”
“恕不遠送。”
離開時,我特意看了下手表,當前時間是晚上10:00鐘。也就是說,我們從黃昏的6:00鐘到現在,忙了整整4個小時。到目前為止,售樓部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回家了,唯獨剩下那個被我們拖到現在還默默守候著的天堂圣所的大堂經理。
我和馬探長一同坐上了車,車子按原路折返。來時的風景,去時還要二次過目,在這兩者之間,不變的是風景,改變的是時間和“一顆心、兩種情”。
“我說馬探長,我們還非要現在回那棟房子不可嗎?”我進一步說道,“那里面可是很黑的,搞不好出了什么意外,咱倆鐵定會吃不了、兜著走。我看啊,崔鴻海估計就是被那夫婦倆給謀害的,八九不離十。”
“哼,你放心好了,處理這種狀況,我還是有經驗的。”只聽“咔嚓”一聲,我側臉看到了他手中的槍此刻已經上好了堂。
“用不著這么夸張吧……馬、馬探長。”我的注意力全被他手中的那把槍給勾了去,“如果只是審問或逮捕他們的話,應該沒必要用上這玩意兒吧。”
“是沒必要用它。”馬探長把槍拿在眼前說,“古人云:‘槍桿子上出正義’。每當我看到它的時候,就仿佛看到了‘正義’。或許,我這么給你說,你是無法體會的。”
“呵呵,正義?在我看來,它就是‘萬惡之源’。”我坐在一旁,自言自語地小聲喃喃著。
車子停在了距那棟房子100米遠的路旁,馬探長下了車,并把手槍藏在了上衣內側的口袋里,有點像美國特務的感覺。
我緊隨其后,也跟著下了車。這100米的距離雖說不長,但對于一個心率急劇升溫的“膽小鬼”來說,這段路途可謂是一場馬拉松賽跑。
“挺得住嗎?”
“還行。”
“盡量深呼吸,然后憋氣,這樣你的身體就能多撐一會兒。第一次偵破案件,都會有這種緊張與壓抑的感覺,尤其是當得知敵人極有可能就在眼前的時候,這時候千萬不能松懈!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要記住‘邪不勝正’。”
我按照馬探長所言,大膽地做了個深呼吸,然后憋氣、呼氣。感覺身體確實好多了,雖談不上完全恢復正常,但至少比剛才多了些力氣。
至于,它是源自什么原理,我只能暫且回答,是“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