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入流浪公園了?”我目瞪口呆,“可他、好像已經死了,對吧?馬探長……”
馬探長一籌莫展,精神陷入了抑郁之中。
“死人為何能寫信寄來?”
“我猜,這并不是死者本人所寫的字跡,而是另有其人。”馬探長對我說,“恐怕,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
果然,星期六午餐十分,我和馬探長買了泡面坐在事務所內死氣沉沉地細嚼慢咽,竟意外地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的另外一端是一個急促的女腔,大哭小叫、仿佛失了魂瘋子,抓狂的感覺欲將話筒吃掉。
“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夫人,您先別著急,把話說清楚。”馬探長詢問道,“您的住址在哪里?”
“我住在流浪公園。”
“什么……?”馬探長忽然愣了一下,“請您在重復一遍您的住址?”
呲、呲、呲……
(對方通話中斷了)
“誰的電話?”
馬探長猶豫了會兒,“一位自稱來自流浪公園的求救者。”
“什么?又是流浪公園?”我大驚失色,對流浪公園這個名字滋生出了千絲萬縷的恐懼,“男的女的?”
“聽起來像個女人。”
“她在電話里說了什么?”
“殺人了……”
“我們該怎么辦?”我雙手抱頭,束手無策地說,“我們根本不知道流浪公園在什么地方,要如何去?”
“暫且不要采取任何不必要的行動。”馬探長鎮靜地對我說,“恐怕這是個陷阱。”
“陷阱?可萬一……”
馬探長打住了我后續的話,“我們并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流浪公園具體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對方是覬覦什么目的打的這通電話。”
“馬探長……”我不知道馬探長的心態為何會衍變成這樣,但他對于案件的冷漠卻已逐漸發生,他的瞳孔中空無一物。
我和馬探長飯后呆坐在他的辦公室內沉默了半晌。
突然,電話又響了。
“接不接呢?”此刻,我也變得猶豫了。
“為什么不接?”馬探長果斷接通了電話并按下了免提鍵,“喂?”
“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
馬探長臉色蒼白,血液如浪潮般迅速退去,猶如令他看見或聽見了極度恐懼的東西。
“馬、馬探長?”
“你是誰?”恢復后的馬探長嚴肅地質問道。
“我……?”對方的話音聽起來很為難的樣子,和之前的報案人如出一轍,仿佛一個患了嚴重失憶癥的病患,連自己姓名都忘記了,“我不知道。”
“你失憶了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姓名?!”馬探長有點上火,聲音的分貝明顯加大的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