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不清楚,我到底站在他旁邊站了多久。
我只知道,從最后一節下課到現在,目前的時間是晚上9:00鐘。
大家都說,我是一個執著的女孩,就連我自己,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然而,命運卻就是那么地愛捉弄人。
有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執著的事情,不值得。
巧合的是,大家也都這么認為。
我這人很愛哭,可我又特別害怕哭,更害怕在別人面前哭。
我記得,我第一次哭得時候,是在我們班主任面前哭得。
當時的情景,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
那個時候,我用雙手尷尬地遮住流淚的眼睛,卻在無意間,看到了老師淡定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如此淡定,我更不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尷尬。
直到今天,我依然不知道……
“誒?雨嫣?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么?”我連忙閉月羞花,想讓淚水盡快地稀釋掉。
此時,我刻意地將手指與手指之間打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透過這條細縫,我竟然再次看到了那久違的表情。
他如此淡定的坐著,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疑惑的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不解。
我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為什么而哭,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只想像林黛玉那樣,表現出一種女人的“病態美”。
很可惜,我不是瀟湘玉隕的林黛玉,我只是患有傳染病的謝雨嫣。
之前,我的那些假惺惺的好心腸,我現在收回,我只希望,他能快點被我傳染上,哪怕只是微微地表現出一些臨床癥狀也行。
我承認,我快瘋了。
如果,硬要在這個“瘋”字上加個定義的話,那就名為“愛”吧。
我已經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了。
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相識、第一次的感動、第一次兩個人獨處在一起……
這么多的“第一次”,僅僅只是第一次,竟能讓一個人如此癡迷。
有的時候,我又很佩服我自己。
電視劇中經常演到,這種狀況,肯定是“閃電戀”,走到最后,肯定也是“閃婚”。
聽說,閃婚的下場一般都比較單一,偶爾也有例外的。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幸運地成為那個例外的。
我和大多數女生一樣,總愛報以幻想,幻想著那些美好的事物。
唯一的不同是,她們都在想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而我卻在想買彩票中大獎,一個概數的問題。
“雨嫣,不早了,該回寢室了。”
“不再多學會兒嗎?”
“呵呵,學上癮了吧?”他說,“再不回去,寢室就要關門了。”
“那好吧。”我委屈地回應道。
我不知道,我何時養成了委屈求全的性格。
我知道,這種性格是不好的,但我認為,至少在他面前,是好的。
我猜,大概就是在我遇見他的那一刻起,我才油然產生了這種性格吧。
我和他,關好了燈、鎖上了門,才放心地離開了教學樓。
一路上,在路燈昏暗地映照下,兩個孤獨的影子,漸行漸遠,然而,中間居然隔有一個人的距離。
我不知道,這“距離”代表著什么,我更不想知道,它代表著什么。
我只知道,是他把我送回了寢室。
這一幕,似乎讓我還原到了電影中的場景。
而且,那電影,卻已是很早、很老的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