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我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渾身無力地顫抖著,嘴唇僵硬的怎也發不出聲音,鐵青著臉,呆滯地看著他。
幾乎是乞求他不要這么快就走,可是有用嗎?
答案肯定是沒有用。
任何一個乞求者的下場都很悲催,不是被踢開,就是被謾罵,要不就是被冷眼離開。
我知道我就快面臨這三種痛苦的選擇了,可無論是哪一種,都會令我痛不欲生。
因為,我心中依然愛著他。
“不要走!”
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我竟勇敢地說了出來。我不知這份勇氣會給我帶來什么樣的結果,我只憧憬著最美好的結果。
刁蠻公主永遠倔強又天真,即便深處逆境,仍舊堅持不懈地幻想著某個白馬王子前來拯救。
對于已是大學生的我而言,我知道那是童話故事,是不切合實際的,是虛構的,那些只存在于幻想中,卻從未超凡脫俗。
他并沒有急于離開,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反應。
我卻沒有任何反應,僅是癡癡地看著他直到最后。
我和他,就這樣耗著,耗費著時間、耗費著生命、耗費著表情、更耗費著感情。
我很想知道,究竟誰能耗過誰,而現實是,我已經成功了,他沒有急于走開就說明我的話起作用了。
我說過,我是個強勢的女孩,在任何方面都做的很強勢,就連在這無謂的爭斗中也一樣。
他清楚地知道我是不會讓步、退步的,并且,我也不想看到他讓步或是退步。
我承認,我的思想很古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就想這么耗下去,至少,他還未離開我的視線是事實。
身為男人,他不會向我道歉;
身為女人,我會逼著他道歉。
這是他與我最大的區別,同時也是我最引以為豪的區別。我很慶幸自己是個女人,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做我想做的,或是讓他做我想做的。
我承認,我思想很邪惡,但我心底卻澄澈如清水,仿佛從天上流下的一泓清泉,潺潺地淌過你我的心間。
“嫣兒,別鬧,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我不知道,他為何還在說這些無謂的話,我都嫌多余了,他卻全然不知,難道他突然智障了嗎?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得趕快領他去看醫生才行。
我想,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即便他大腦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會不離不棄。
我將會是位貼心的女人,永遠和他黏在一起。
“謝雨嫣,你再不走,我可真的走了。”他提名提姓地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但聽起來怪怪的。
我不喜歡他這么叫我,就像我不喜歡只是作他朋友一樣。
可當他再次道出后半句并且加重了“真的”二字后,我才算徹底醒悟了。
他不是在跟我開玩笑,而是玩真的。
......
我沒有去上課,不愿與任何人搭話,孤獨地將自己封閉在無人的寢室里。
一覺醒來,書桌上放有一盒飯菜,是室友給我捎帶的早餐。
在飯菜旁還擱置著一本厚重且古老的日記,卻不知是誰的?
我隨手翻閱了其中的內容,從而糾正了我錯誤的命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