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蹤鬼魅,獨特的隱匿之法使得其對于暗殺無往不利。
而被天影圣地盯上的,自古以來就沒有能活的。
若不是這兩日修習《陣道真解》,恰好學會其中一種將這方圓十里的范圍動靜收入掌控的陣法,房悅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這群人。
只是房悅也沒料到,天影圣地居然也會出現,不過想想也對,遠古傳說一事,對于他們這些能接觸到玄界秘辛的龐然大物來,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可能,都有無盡的吸引力。
“兩個七品,兩個八品!”房悅暗中感知了一下便知曉了對方的實力陣容,心頭一動,神識劃過全場,心下了然。
“果然,超過九品的都被限制在外了,看樣子,應該是大虞皇室出手了,稷下雖然不能阻止各方勢力前來,但虞皇也不想看到稷下失控,為了一個還未定論的傳說,各方勢力想必還不至于撕破臉!”房悅指尖輕輕搓動,幾條肉眼看不到的細線便被掐斷,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沒來由的,房悅忽然想到一個人。
那個似乎來自于風雪圣地的神秘青年。
也不知道那個人在一個武尊手里能不能活下來,如果活下來,會不會也過來湊熱鬧。
天影圣地一行。
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的一個青年忽的身形一頓,四處看了看,其他三人看到青年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順著青年的視線看過去,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一個冰冷的女生低聲問道,“三師兄,怎么了?”
那被叫做三師兄的青年回過神,“不清楚,像是被人盯上了!”
“怎么會?”三師兄話音剛落,他身后的一名弟子有些難以置信,天影圣地的隱匿之法獨步玄界,只要不是特意的,哪怕是高他們兩個境界的修士都不一定能注意到他們。
三師兄面色不變,并不正面回答,“你如果以后還是這種心態,就不用跟著出來了!”
那名弟子不知道三師兄為什么這樣說,似有不服,不過還未等他開口,那冰冷的女聲開口道,“當殺手,任何風吹草動都要注意,不要質疑任何不對的感覺,三師兄執行任務三百多次,無一失手,靠的便是這份警覺!更何況在這個地方,天驕遍地,被注意到也不是不可能的!”
頓了頓,那女子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果不是大師兄開口,你們兩個剛入七品的怎么可能跟過來,進天影圣地的第一天就應該知道,收起你的驕傲,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如果還不服的話,可以回圣地去,或者也可以去二師兄那里,他和大長老現在正在虞皇那里喝茶,想必也不會介意多你一個!”
那個弟子被女子一頓輸出說的一言不發,只能低下頭乖乖跟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師兄視線掃過那名弟子,又深深看了一眼最后名一直未開口的那名身材瘦小的弟子,最后幽幽開口說道,“小心為上,就算被注意到也無妨,我們只是來觀禮的,最終上桌的可不是我們!”
場中之人越來越多,五大仙山八大圣地之人還有一些沉寂許久的老牌勢力相繼抵達。
來的人很多,走的人也不少,識趣的都知道這場大戲不是自己能看的了,氛圍反倒是比想象的要正常不少,沒人起哄也沒人鬧事更沒有沖突,每個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安安靜靜的等著。
“師姐,你看!”小七忽然拽了拽房悅的衣袖,指尖指向長街入口——一隊身著玄甲的士兵正緩步走來,甲胄上刻著大虞皇室的“鎮岳紋”,每一步踏在青石板上,都帶著沉穩的韻律。
為首的將領面沉如水,目光掃過全場,修為不過八品,身后的士兵也都是七品,但場中修士,無論是七品還是八品又或者是九品,都被他的視線定格片刻,雖沒說話,卻透著“無人可妄動”的威懾。
“是大虞的鎮墟軍。”小魚湊過來,聲音壓得低,“聽說這支部隊專管玄界遺跡周邊的秩序,看來虞皇是真怕有人在稷下動手,連鎮墟軍都派來了。”
房悅點點頭。
“主家要上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