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庭深很強硬,“說過的,要給奶奶抱孫子。”
許輕衣:“我會吃藥。”
“吃藥對身體不好。”
“那你就滾出去。”
她已經想罵人了。
陸庭深沒理會她。
結束的時候,許輕衣幾乎是立刻就從包里翻出藥,連水都沒倒,直接硬吞了下去。
陸庭深皺起眉,“你隨身帶這個?”
許輕衣背過身,縮進被窩里,沒理他。
這藥已經是很久之前,她抓包他和于潞那次,買來剩下的。
還好當時剩了點,不然今晚在爺爺奶奶家下單避孕藥的外賣,被他們發現,總歸是容易引起些不好的想法。
陸庭深盯著她背影,也沒繼續說什么,只是不作聲地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
沒一會兒,又側過身,把人摟進了懷里。
……
第二天早上,許輕衣從房間出來時,正好和隔壁出來的陸峋碰上。
陸峋平靜地掃過她臉龐,淡道:“你和庭深,昨晚過得挺好。”
許輕衣臉一熱,瞪了跟出來的陸庭深一眼。
旋即沒什么表情地轉身下樓。
陸庭深臉皮厚,不在意地挑了下眉,看著陸峋說:“你聽見了?”
陸峋:“你們那動靜,很難不聽見。”
陸庭深似笑非笑:“說起來,你家里那位,昨天還打擾我們了。”
陸峋微訝地挑了下眉,對陸庭深提起宋青時的態度,有些意外。
有點像,嫌棄的那種。
不過陸庭深說完這句,就下樓了。
早餐的時候,陸老對陸峋說道:“你慧姨一早就跟秦家聯系了,你和秦南月的見面,就定在初五。”
陸峋頓了下,說:“初五不是您壽辰嗎?”
陸老:“你慧姨說,為避免你們第一次見面,都太尷尬,干脆就定在人多的時候,合得來你們就自己再聯系,合不來也就算了。”
陸峋點頭:“辛苦慧姨了。”
陸老又看向庭深:“你跟輕衣的關系公開,也選在這天。”
他這話里,就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了。
許輕衣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被陸庭深不動聲色地按住手。
飯后,許輕衣正要質問陸庭深為什么不推拒爺爺的要求,陸庭深卻先一步說:“公開我們結婚的事,對你而言,不是利大于弊嗎?你有什么不想的。”
她說:“我跟你指不定哪天就離婚了,沒必要公開。”
陸庭深看了她一眼:“怎么,怕以后找男人的時候,被嫌棄是二婚?”
許輕衣沒吭聲。
她當然不是在意這個。
只是覺得,陸庭深的態度,轉變得有點突然。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在答應陸老公開他們關系時,她竟然從陸庭深表情里,看出一絲愉快。
她本來什么也不在乎,就什么也不怕。
畢竟,她從來都沒有真正得到過他。
所以哪怕會失去,會痛,但也可以忍受著熬過去。
可是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關心、愛護,都會讓她患得患失,手足無措。
畢竟,曾經把自己拯救出來的那個陸庭深,是她心里,無論怎樣都無法動搖的存在。
她最怕的,就是現在的他和那時的他,一點點重合。
這樣的話,她真的怕自己,到死都走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