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突然淡淡地說道。
韓婷婷愣了下,她一向心直口快,也不像肖笑那么小心翼翼的,直接問道:“許總,你是孤兒?”
“……”
許輕衣看了她一眼,“我媽是我六歲時自殺的,我爸在我八歲那年車禍走的。”
韓婷婷是真沒想到,許輕衣原來身世這么慘。
許輕衣瞥見她眼里的難過,不在意地說:“不用替我難過,我已經習慣沒有親人的日子了。”
“沒有親人?你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沒有陪著你嗎?”
韓婷婷問完,看見許輕衣表情更冷淡了些,心說自己這張嘴怎么就這么管不住。
只不過,許輕衣卻很坦然地說:“我從十二歲起,就被接到陸家了。”
“那你和陸庭深,原來還是青梅竹馬?”韓婷婷真是目瞪口呆,“你倆這親近的,估計都快趕上肖笑和江聿了吧,他倆都黃了,你們好歹還結過婚呢。”
肖笑真是服了韓婷婷這個老六,沒好氣地說:“韓婷婷,你說個話,非得把我帶上是吧?”
韓婷婷嘿嘿笑了兩聲:“我這是傷痛治療法,多戳戳你們痛處,你們聽多了,也就麻木了。”
肖笑沒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
許輕衣把行李箱提到車后備箱,臉色卻是若有所思。
韓婷婷那話,倒是話糙理不糙。
她和陸庭深一起度過的時光的確很長,如果不是她一直抱著不該有的心思呆在他身邊,他和她,說不定也是兄友妹恭的一對好兄妹。
只不過,從她進陸家那天起,陸庭深就一直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了,不愛說話,也不怎么搭理她。
她其實也知道,他之所以性格大變,究其原因,還是陸庭深母親那場車禍。
其實不止是對她,陸庭深對旁人,幾乎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態度,真要說起來,她還算是陸庭深身旁,比較獨特的存在。
她和他從小都失去了父母,沒有親人的他們,彼此倒是成為了陪伴對方最久的人。
只不過,陪伴最久,也互相傷害最久。
了解彼此,所以最懂得,怎么傷害對方,來得最痛最直接……
……
韓婷婷在酒店定了間套房,三個人一起住。
在房間換浴衣的時候,韓婷婷瞄了許輕衣一眼,驚嘆地說:“許總,你是真的有料,這陸庭深跟你離婚,絕對是虧大了。”
肖笑看了眼自己的,十分羨慕地問:“許總,你到底是怎么保養的?”
“自由生長的,我也不知道。”
許輕衣耳朵有些燙,倒不是覺得冒犯,只是自己以前沒什么朋友,這些閨蜜間的葷段子,都是遠遠的聽別人說,自己沒參與過。
韓婷婷問得這么大膽,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換好浴衣,三人便結伴去泡溫泉。
只不過,許輕衣怎么也沒想到,會碰見陸峋。
他穿著深色寬松的浴衣,站在溫泉池邊,似乎是剛泡完,頭發還有些微濕。
陸峋偏過頭時,正好也看見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