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晶穿著緊身衣裙,裙子很短,稍微抬起腰就能瞥見春光。
臺下不少人吹起了口哨。
暗色燈光下,仔細看去,王晶的神色并不自在,有些動作也很生疏,顯然是個新手。
但她容貌姣好,這種青澀的姿態,反而給她增添了幾許不一樣的味道。
“嫂子,你也愛看鋼管舞?”
秦南風剛招呼完客人,回頭就看見許輕衣盯得目不轉睛。
她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南風,你腦袋邊上那兩只耳朵是擺設么?說了多少次,別這么叫我。”
“害,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誰讓我從認識你跟老陸起,你倆就在一塊兒了,這叫別人嫂子,我還嫌生疏呢。”
許輕衣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在你們酒吧,跳舞收入怎么樣?”
秦南風愣了一下:“你要兼職?”
許輕衣給了他一記眼刀。
秦南風趕緊報了個數字,又說:“至于還能不能有其他收入,就看自己本事了。”
他這話說得很隱晦,其實也就是,賣酒陪客,能到什么程度。
果不其然,王晶跳完舞后,很快就端著一大盤酒,送到隔壁喝得正嗨的一群男人跟前。
她剛放下酒盤,男人就伸手掐住她腰。
王晶咬緊了唇,身體發著抖,卻沒敢反抗。
多掙一點,她家寶貝的醫藥費就能早點湊齊,自己吃點虧,不算什么。
她這么安慰著自己。
“小王,你去給那桌客人送兩杯威士忌。”
一道散漫但好聽的男聲,突然響起。
王晶愣了下,立刻從男人手掌心躲開,朝秦南風手指方向看去。
許輕衣正望著她。
王晶面露尷尬,但還是端著酒,到許輕衣面前后,將酒放在桌上,想趕緊立刻。
“王小姐,坐下來聊聊吧。”
許輕衣拉住她,并給她轉了筆錢過去。
“這是小費。”
王晶不太情愿,但收了錢,還是坐下來,先一步許輕衣說道:“許律師,你不用勸我,我真的不想把這事兒鬧得人盡皆知。這孩子本來就是我一意孤行剩下來的,齊盛能說出,這孩子是畜生這種話,我也不想要這種人的錢。”
“既然他是這種人,王小姐,我們更沒有退縮的道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事情鬧大,反而對他,才是影響最大的。”
“可是……”
王晶眼里,閃過些許動容。
但還是搖著頭,沒有答應。
許輕衣沉默片刻,說:“是因為不希望,別人拿你孩子是私生子的事,來攻擊你嗎?”
王晶苦笑著說:“要是攻擊我,我才不在乎呢。可是我孩子還那么小,我不希望,她從小就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長大。齊盛那個人,我現在也算是看清了,他又是陸氏集團的高層,動動手指頭就能讓我們娘倆不好過,我也沒有信心和他斗下去。再說,掙錢的方式那么多,只要放得下自尊,總能掙到錢的,不是嗎?”
看著王晶,眼里毫不掩飾的疼愛和堅定,許輕衣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掌。
她從來沒在那個女人臉上,看到過這種,對孩子毫無保留的,愛的神情。
那個女人,在看著她的時候,只有厭棄。
“您女兒有您這樣的媽媽,她一定會很幸福,很驕傲的。”
許輕衣垂下眼,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