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有什么好的,她根本都不喜歡你,而且,你是陸家的獨子,她是私生女,她配不上你的。陸庭深,你看看我,我最喜歡你了。”
許欣桐嬌俏的聲音,將陸庭深從錯覺中拉回來。
就在她摸出煙,想用嘴幫他點燃時,他突然就把人推開了。
他力氣大,也沒留情,許欣桐直接摔了個屁股蹲兒,委屈巴巴地仰面瞪著他。
“她還輪不到你來評價。”
陸庭深冷冷地盯著她,方才那股子溫柔,瞬間消失不見。
許欣桐也不生氣,自個兒從地上爬起來,笑盈盈地說:“那我不評價她,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呀?”
“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他冷冰冰一句話,許欣桐燦爛得跟花兒似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上次找人嚇我,要砍掉我手指的人,是你。”
陸庭深從兜里摸出煙,自己點上:“上次只是警告,如果還有下次,你最好提前找好給你做接指手術的醫生。”
他扔下這句話,提步在街邊攔了輛車,就直接離開了。
許欣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甘心地望著他離開方向,握緊了拳。
……
陸庭深這一晚,算是徹底失眠了。
腦子里全是許輕衣發的那句,不討厭陸峋的告白。
她對感情這種事,其實非常看重邊界感。
沒有感覺的人,絕對會毫不留情地畫一道線,把人拒之門外,一點機會都不給。
就像對現在的他。
可是對陸峋,她沒這么說。
這倆人什么時候發展到這個地步,陸庭深不知道。但左胸口油然而生的那股子危機感,糾纏了他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趟陸老夫婦的宅子。
陸老太的病情,在經過幾輪治療之后,逐漸穩定下來,有康復的跡象,便沒一直在醫院住著。
但畢竟年紀大了,被這么折騰一圈,到底還是瘦了一大圈。
陸庭深關心了陸老太幾句,在陸伯權也進來時,假裝不經意地說道:“小叔的個人問題,最近有進展嗎?”
陸老太對陸峋,其實不太關心,只淡淡說了句不知道。
倒是陸伯權挺上心的,還對陸老太說:“你再幫阿峋物色幾家姑娘呢,他一把年紀了,再不娶老婆,以后生不出來,可是要被女孩子家嫌棄的!”
陸庭深配合地點了點頭:“是啊奶奶,公司現在都在傳,小叔一直不近女色,會不會是那方面有問題。”
“你倆瞎說什么呢,一唱一和的。”
陸老太瞪了這爺孫倆一眼,嘆氣道:“我怎么沒給他介紹,他上個星期還拒絕了我。連面都不愿意跟人女孩見,直接看照片就拒絕了!”
陸伯權:“實在不行,你去他家找找他,跟他談談心,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礙。”
“你這糟老頭子,自己兒子怎么自己不去管?”陸老太嫌棄地剜了他一眼,“而且,人家自己媽都不操心,我一個外人,操心那么多,還不成管事婆啦?”
“他媽在國外,要回來早回來了!我既然把阿峋接回家,他的事,就是你的事!”
“呵,你對人家行蹤還挺講清楚,怎么,想等著人家回來,再續前緣?”
陸老太頂了陸伯權幾嘴,最后,在對方好說好勸下,還是抽空去了趟陸峋家。
她這趟去他家,是從醫院檢查出來,臨時想到要去的,便沒提前告訴陸峋。
等他開門,將她請進去時,她才看見,鞋柜上有一雙女士高跟鞋。
陸老太當即一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