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婷婷還想說什么,可看著那他衣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只能垂下眸,失望地走遠。
陸庭深提步回到辦公室。
沒看見走遠的韓婷婷,回過頭再看向他辦公室方向時,眼里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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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秦南風剛到江城,沒去夜闌風吹,挑了家自己以前在道上廝混時候,常去的酒吧。
景臣來的時候,正看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
他走過去,四下一望,道:“沒叫庭深?”
秦南風沒說話。
但臉色明顯不好看。
景臣點了杯威士忌,坐在他旁邊:“上次韓婷婷生日你就一走了之,今天難得從都城回來一趟。又自己偷偷跑出來喝酒,鬧什么脾氣呢?”
“老景你是不是瞎,沒看見人都不想搭理我么,我熱臉還貼個什么冷屁股。”
秦南風沒好氣地說。
景臣略作思索,道:“韓婷婷不會無緣無故不搭理你,你好好找她聊聊。”
他倒是想。
可人家不給他機會,他能怎么辦。
要是以前還在秦家,他游手好閑的,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能駐守在韓婷婷家樓下。
可現在都城的生意又剛有起色,想接項目,都得自己親自去跑。
有的時候,一晚上四五個酒局。
陪酒周旋,吐到天昏地暗,又接著喝都是小事。
最難受的一次,是喝到胃出血,大半夜被送到醫院。
他給她打電話,想求點安慰。
就是聽聽她聲音也好。
可是她卻冷冰冰地說:“關我什么事。”
他當時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撕碎了。
“我到底做錯什么了……”
他在電話里,低聲下氣地懇求她:
“婷婷,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什么了,我改好不好,你別不理我,也別對我這樣行么……”
他那會兒,真的太委屈了。
一個大男人,孤零零地縮在醫院病床上,竟然就這么難過地哭了起來。
連來給他檢查的醫生都無情地說:“把自己喝成這樣,難受也是活該。”
“南風?”
景臣看著身旁人,眼睛越來越紅,忙道:
“我看上次,韓婷婷都沒讓輕衣送她回家,而是叫的庭深。說不定,庭深知道些什么呢?”
秦南風皺眉:“她和老陸能有什么事,是連許輕衣都不知道的。”
景臣語塞,一時也說不出個理由來。
吧臺上的手機亮起來。
秦南風當即拿過來。
一看是無關緊要的推送消息,人又喪了下去。
只不過,他這屏保上韓婷婷的單人照,倒是讓他一時沒舍得移開眼。
照片里,陽光穿過樹葉,女孩白凈的面龐干干凈凈的,笑得燦爛熱烈。
他眼睛又紅了起來。
被趕出秦家的那天,他身上所有銀行卡,都被凍結。
最狼狽,最不想見人的時候,她撿到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的他。
不僅沒像以前那樣,笑話嘲諷。
反而在聽完他的胡言亂語后,沒有任何猶豫的,把自己卡里的錢全部掏出來,用力猛拍桌,跟他說:
“秦南風你要是個男人,趕緊把我卡上這二十萬翻個十倍二十倍的!”
二十萬,對曾經的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揮揮手就沒了。
可對韓婷婷來說,是辛辛苦苦打工攢下來的血汗錢。
他當時下了決心,沒有秦家,他也要闖出片天來。
他要讓她卡里的錢,翻上個一百倍,一千倍。
結果現在,生意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
可是她卻不要他了。
“風哥?”
一道小心翼翼的男聲突然在耳邊響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