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風側目,擰了下眉:“小廖?”
“風哥,您可讓我想死了,想當初咱們跟著您吃香的喝辣的,這道上哪個敢跟我們對著干!結果您說走就走,可苦了我們……”
“呵,小廖啊,這么多就不見,你廢話還是這么多啊。”
秦南風咬著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小廖的背。
小廖咽了咽口水,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他手機屏保上。
秦南風敏銳地注意到他視線,問:“你認識她?”
“風哥,這是你女人?”
秦南風瞥了他一眼。
神色危險。
他以前在道上混,知道這些人都喜歡胡來,就是自己兄弟,也得防著。
小廖顫顫巍巍地說:“風哥,我就是看這姑娘挺眼熟的,沒別的意思。”
“眼熟?”秦南風皺起眉。
“幾個月前,道上就有傳言說,鄭莫把一姑娘手指砍了,還拍過那姑娘照片,跟你屏保上那女生,長得挺像的。那照片還在圈子里傳了兩天,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又突然消失得毫無蹤影。而且,那照片……”
“照片怎么樣?”
秦南風臉色,黑得跟烏云密布似的。
聲音里,也透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
小廖是見識過他這種樣子的。
以前秦南風剛在道上混,有人膽子大,去找了秦南月麻煩,被他知道,直接揍了個半死,腦袋縫了十幾針,門牙全掉,肋骨還斷了三根。
當時,秦南風就是現在這個表情。
“那照片,是鄭莫把那姑娘給欺負之后拍的,還故意把人家斷掉的手指拍了進去,看著可慘了!就是我們這種見多了血的,看著都挺可憐那姑娘的,都覺得鄭莫不是個東西,對一個小姑娘,下這種不是人的狠手!”
“欺負……斷掉的手指?”
秦南風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景臣聽到斷指時,臉色也是一變。
神色復雜地看著秦南風:“庭深前幾個月,正好做過一個接指手術。按理說,接指這種難度大,高風險的手術,若是成功的話,江城醫學界一定會大肆宣揚。”
可事實上,就連景臣也是無意間聽說的這事兒。
雖然陸庭深對名利,不是特別在意。
但這種本應該受到贊賞的手術,就這么壓著不讓傳,也是挺不正常的。
“斷指……”
秦南風唇色慘白,嘴里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
突然猛地一怔。
不久前,陸庭深給他看過的一張照片,倏地躍進腦海。
“他給我看過的,那張斷指的影片……”
秦南風聲音發顫,眼里血絲布滿,猩紅得駭人。
景臣臉色一白:“不會是韓……”
他話沒說完。
突然啪一聲。
桌上的酒瓶子全部被秦南風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小廖在旁邊瑟瑟發抖,想跑的一瞬,被秦南風惡狠狠地揪住衣領。
“給你半個小時,告訴我鄭莫的下落,否則你今天別想活著回家!”
“是,是,我馬上去查!”
小廖慌慌張張地立刻開始聯系人。
秦南風把人拎到車上,往后座扔去。
對跟上來的景臣說道:“問陸庭深,他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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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韓婷婷睡著時,綿長的呼吸聲后。
許輕衣輕輕掀開被角。
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出門。
她這幾天,滿腦子都是,陸庭深找到那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