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得這么好看,又偏偏在陸峋受傷時候出現的女人,和陸峋什么關系,已經很能讓人聯想翩翩了。
何雨柔瞇了瞇眼,打量的目光很強勢。
有種奪人呼吸的壓迫力。
不過許輕衣以前,也是被陸峋壓迫過的,雖然察覺到對方氣場強大,但神色很平靜,淡聲道:“我是陸氏法務部的律師,有工作要跟陸峋總匯報。”
何雨柔回過身,看著病房里的陸峋,問道:“她是陸氏的律師?”
陸峋抬眼,和許輕衣目光對上。
她平靜眼底,在和他視線交錯時,頓時起了波瀾。
雖一閃而過,但精明如何雨柔,幾乎是一瞬間就捕捉到兩人眼神之間的不尋常。
陸峋率先收回視線,心不在焉的問:“有什么事?”
許輕衣越過何雨柔,走進病房,停在他面前,定定地看著他:“很重要的事,需要陸峋總的答復。”
陸峋眸色深了深。
旋即看向門口的何雨柔:“陸氏的事,您留在這里,不方便。”
何雨柔似笑非笑的掃過許輕衣后背:“別忘了我剛說過的話。”
撂下這句后,便踩著高跟,提步走遠了。
聽見腳步聲消失,許輕衣將門關上,轉身背靠著門,看著陸峋。
“你現在可以給我答案了嗎,陸峋。”
她連名帶姓,沒加任何敬語。
陸峋微微一頓,側目看向她,看不出情緒的說:“如果你是指昨天那句試試,那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她心一落,綿密的酸澀翻涌著。
“理由呢?”
“吊橋效應。”陸峋淡道,“你那句試試,無非是因為我救了你,讓你對我產生了短暫的依賴,那不是真正的喜歡。”
“是不是,我自己最清楚。”
許輕衣走到他面前,神色很冷。
陸峋卻別開臉:“不管怎樣,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是你先說喜歡我的。現在我走向了你,你卻說你不要了,陸峋,你把我當傻子在玩嗎?”
她感覺到有酸楚涌上喉間,嗓子又干又澀。
他下頜線繃得很緊,并不說話。
她不甘心又問:“因為你母親剛才的話?”
陸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喜歡你這一點從來都不會變。但是輕衣,喜歡和在一起,是兩碼事,你對我有感覺,我不是察覺不到,但你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我。真正的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那你是不是也要,給我一個機會了解呢?”
她咄咄逼人的質問。
“陸峋,你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你根本不夠喜歡我。既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當初就不應該靠近我。”
話出口,沉默驟起。
許輕衣抿了抿唇,眼里閃過后悔。
明明他才差點因她喪命,她還一氣之下說這種話,實在太不是個東西。
張了張嘴,想道歉,可看著陸峋突然冷下來的面龐,她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