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峋并不意外她的回答,淡道:“那如果我現在跟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她抿了抿唇,說:“凡是都要有過程,陸峋,你不覺得你很強詞奪理嗎?”
“所以這就是我們之間對感情觀的分歧。”陸峋冷靜分析道,“你在乎過程,而我在乎結果。”
許輕衣沉默了好一會兒。
才說:“放心,等你傷好后,我會和你保持距離的。”
“嗯。”
陸峋應聲,旋即拿過床頭的平板,沒再抬頭看她。
知道他不想再多說,自己再站在這兒,也挺多余的。
許輕衣轉身離開了病房。
陸峋的話,挺一針見血的。
在和他提出試試時,她的確沒想過以后。
可感情這種事,本就不是在一開始就能考慮周全的,誰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呢?
她想得認真,沒注意旁邊有人突然撞過來。
直到胳膊傳來悶痛。
許輕衣擰了下眉,不等她反應,撞她的人已經率先冷哼道:“真是晦氣。”
這聲音,可不就是許欣桐嗎。
許欣桐撞了她,也不道歉,眼中瞧不起反而愈多:“走開,別擋道!”
許輕衣剛被陸峋拒絕,心情本來就不好。
許欣桐這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更是撞在她槍口上。
她漫不經心的往許欣桐面前擋了擋,淡道:“道歉。”
許欣桐一愣。
旋即像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突然就笑起來:“許輕衣,誰給你的勇氣,跟我說這兩個字的。梁靜茹嗎?”
“你肩膀被你撞傷,你不道歉,我就去做傷情鑒定,你就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你這是碰瓷!”
許欣桐氣得面紅耳赤的。
許輕衣面色淡淡,又重復了一遍:“道歉。”
“你做夢!”
許欣桐撂下這句話,想跑,許輕衣扣住她手腕,用了用力:“跑什么,不道歉,就去跟我做傷情鑒定,這里正好是醫院,方便得很。”
“許輕衣,你是不是有病啊!”
許欣桐煩都煩死了。
這女人什么時候這么纏人不要臉了?!
她氣得發抖,抬眼正好瞥見一抹高大挺拔的白色身影走過來,立刻駛出吃奶的勁兒把許輕衣甩開,超那人小跑過去。
許輕衣轉頭一看,許欣桐跑向的人,竟是陸庭深。
他穿著白大褂,正從病人病房出來,旁邊還有方清和其他同事。
看架勢,應該是剛查完房。
跑到陸庭深跟前的一瞬間,許欣桐就挽住了他的手,方才面對著許輕衣的蠻橫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粲然甜美的笑。
“庭深,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
撒嬌是許欣桐長處。
她聲音甜,聽著卻不膩,跟小夜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