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江聿和景燁,幾乎是同時面色一僵。
江聿看向景燁,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說話。
景燁城府比他深太多。
很快就如常說道:“阿峋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踩在我底線上的狗,我會連主人一起打。”
他慢悠悠地放下酒杯。
起身拿起掛在旁邊的大衣,到包廂門口是誰,言簡意賅地留下四個字:
“不管是誰。”
門關上。
好幾分鐘過去。
景燁朝江聿示意,將門鎖上。
江聿照做。
景燁摸出煙,點燃,吐出煙霧,道:“你覺得陸峋對許輕衣,有幾分認真?”
江聿想了想,說:“看之前情況,應該是很上心的。但剛才他說只是玩玩,也不像說謊。可能真的是那股熱情過了?”
景燁冷笑了一聲。
“別人不了解我的好兄弟,但我了解。他對感情,可沒那么隨便。”
江聿怔了怔,沒再說話。
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一瞬間,他從景燁眼底,看到了一種徹骨的恨意。
“繼續找人盯著許輕衣,我要確定她和陸峋,到底還有沒有干系。”
景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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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笑追上許輕衣時,后者神色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拉住她手,慌忙解釋道:“我根本沒和江聿說過那些話,我都把他拉黑,只能漂流瓶見了,我真沒說過。”
“我知道你不會。”
許輕衣聲音很輕。
江聿和景燁那些謊言,無非就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齊盛的事,的確是他們在背后指使。
那陸峋呢?
他知道這些嗎?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許輕衣猜不透。
她突然有點明白,陸峋為什么說,她和他不合適。
他想什么,做什么,她好像一點都不懂,一直以來,他只把想給她看的展示給她,不想給的,她連探究都無從找起。
“走吧,我們回家。”
她對肖笑說道。
車還停在餐廳外,走回去時,陸峋正從里面出來,吳逸迎上去,接過他外套。
許輕衣停下腳步。
吳逸看見她,朝她打了打招呼,陸峋卻視而不見,俯身上了車。
吳逸表情也是一僵,視線無措地在二人身上徘徊,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開車走了。
車內。
吳逸小心翼翼看著后座的陸峋。
老板雖然不常喜形于色,但他在他身邊待得時間長,很會揣摩自家老板心思。
吳逸遲疑了下,還是說道:“陸總,許小姐剛才,似乎有話想對你說。”
陸峋無動于衷。
吳逸小聲:“而且許小姐看著,好像挺難過的。”
陸峋淡瞥了他一眼:“你看著,好像也挺閑的。”
“……”
吳逸不敢說話了。
以前許輕衣的名字是開心果,一提起,老板心情就好。
現在是炸彈,一點就炸。
只不過,第二天下午,吳逸就在陸氏一樓大廳看見了許輕衣。
她正在跟前臺約見陸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