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放棄就是放棄,造成過的傷害,不是一句為她著想就能當沒發生過。破碎后的感情,想再彌補,都是不可能的。”
陸庭深說著,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苦澀。
與其說,這話是說給陸峋的。
倒不如是說給自己聽的。
明知道挽回很難。
可他還是想,讓不可能變成可能。
“我去取藥,你最好是早點離開,別讓她看見你。”
陸庭深扔下這么一句,便獨自走了。
陸峋在原地待了一會兒。
她在里邊,他在外面。
明明只有一墻之隔,卻又好像,隔著很遠的距離。
半晌,他轉身往電梯走去。
提步的一瞬,手腕被一只小巧的手輕輕抓住。
他渾身僵住。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陪陪我。”
她聲音微弱,像是用了所有力氣。
“就陪我五分鐘,好不好。五分鐘之后,我就當你,沒有來過。”
他轉過身,她還穿著被送到醫院前,在家穿的單薄睡衣,一只手輕拉著他,另一只還捂著肚子,神色隱忍,又帶著隱隱的期盼。
他眸色一暗,俯身將人橫抱起來,進病房的同時,將門關上。
被陸峋抱回病床上。
整個過程,許輕衣都攥著他衣服,像緊抓著一塊珍寶,舍不得放開。
他松開她的一瞬,她突然勾住他后頸。
溫軟貼在唇上。
他握住她腰的手驀地一緊。
不再是蜻蜓點水,淺嘗輒止。
她感情很熱烈,明明生著病,身體很累,卻想要用盡全身力氣地去親吻他。
他手攀上她后背。
一路往上,扣在她后腦勺。
她手指落在他襯衣第一顆紐扣上時,殘留的理智驚醒了陸峋,他推開她,將她手撥開。
“五分鐘。”他起身,和她拉開距離,疏離平靜地說,“五分鐘到了。”
她抬眼看著他,目光落在他被她扯開的衣領鎖骨處。
陸峋避開她視線,提步往外走。
“是因為景燁嗎?”
她清冷聲音突然在病房回蕩。
他微微駐足,她看著他后背,繼續說道:“你認為,景燁會因為你傷害我,所以才把我推遠的,是嗎?”
陸峋轉身,黑眸凝視著她。
驚訝她猜到這點的同時,又覺得,這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很聰明,也很會猜人心思,人又執著,想做什么就一定去做。
沒有她辦不到的事。
他愛上的,真的是如同寶藏般的她。
被看出心思,陸峋也承認的坦率:“有這個原因。”
“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她看著他,目光堅定。
“你連這點信任都不愿意給我嗎?”
他默然。
不是不相信她。
是不相信自己。
哪怕她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受到傷害,他也不想讓這種可能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