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我嘴貧。”
她以前還真不知道,他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
從小一起長大,又過于熟悉對方身體的壞處,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即使分開很久,親密起來,很難劃清楚河漢界。
陸庭深低頭,想再親吻她時,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許欣桐立在門口,怔然。
在看見陸庭深,扣住許輕衣后腦勺的修長手指,和他看著她時,眼底顯而易見的情、欲時,許欣桐受不了地沖了過去,一把推開許輕衣。
“許輕衣,你到底要不要臉,你憑什么還敢再勾引庭深!”
許欣桐眼睛通紅。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許輕衣在重感冒,被許欣桐一推,頭暈腦脹的。
她沒什么力氣陪許欣桐發瘋。
只淡淡看了陸庭深一眼。
后者很識時務地冷看著許欣桐:“出去。”
“庭深……你真的別再被她騙了!”
許欣桐紅著眼,去拉他手。
被甩開。
顧忌到是女生,陸庭深雖然抗拒的態度很堅決,但力氣并不大。
許欣桐卻一下摔在旁邊。
頭磕在桌角。
頓時疼得大哭起來。
她抱住他,流著血的額頭在他白大褂上蹭出血印,陸庭深眉頭緊蹙,叫來護士把人拉開。
“我不要你們,我就要庭深給我上藥!”
許欣桐哭著攥住陸庭深不放手。
“陸醫生,要不然,您還是幫許小姐看看?她一直拽著您,我們也不好上藥。”
陸庭深掃了圈周圍。
發現許輕衣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辦公室。
再一看許欣桐,還抓著他。
愈發煩躁地冷斥了一聲:“放開!”
陸庭深雖然寡言,性子涼薄,但很少發脾氣。
同科室的同事,跟他共事這么多年,都沒見他這么生氣過。
陸庭深扒開許欣桐手,當著眾人面,一點也不留情地數落道:“到底是誰給你的臉,在這里胡鬧的?嗯?真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了,以為有季知書撐腰,我就不敢動許家了?不知道照照鏡子看,自己算哪根蔥?”
“還有,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在我這兒吃了癟,別又想去找許輕衣麻煩!你試試看,你動她一根手指頭,你這雙手,也別想要。”
“這傷,你要上藥,就自己去掛號找醫生,別讓我再看見你。不想上,也別在醫院發瘋,沒人會慣著你!”
他發起脾氣來,氣息冷得不像話。
帥氣冰冷的臉上,透著怒意。
方清正走進來,聽見陸庭深這幾句話,又看了眼還流著血的許欣桐,上前解圍道:“這位患者,人家陸醫生和許律師是兩情相悅,感情好得很。你也這么漂亮,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他這話,說得挺委婉的。
可落在許欣桐耳朵里,那可就妥妥的成了那句——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哪輪得到你這個妖怪來反對?
許欣桐哪受過這種氣。
她從小都是被寵到大,只有她對別人說這種話,哪里被當眾這么羞辱過?!
頓時,也忘了陸時敬的叮囑。
大吼道:“你對許輕衣這么好,是想讓顧阿姨死不瞑目嗎?!”
陸庭深皺起眉:“你什么意思?”
“顧阿姨的車禍,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是許晏平酒后駕駛,才釀成的慘劇!”
“許輕衣早就知道,可你知道她為什么不告訴你嗎?!”
“因為那是她最愛的爸爸,她甚至,不覺得是許晏平的錯!甚至還認為是你媽媽害死了她爸,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她一直在報復你!”</p>